孙女儿定会注意的。”郝月朝着顾氏恭恭敬敬的说道,垂着下头,嘴角扬了起来。
“以前都是孙女不知节制,养了这一身肥膘,若是祖母不弃,屋内有什么活尽管让孙女来,给您尽尽孝心,也去了这一身膘,好不丢我们郝府女儿的名声。”
顾氏闻言才满意的松了松表情“你若是真要活动,便每日采一束花送到这儿。”
“是,祖母。”郝月应声却还是低着头,掩盖嘴角那一丝上扬。
“哎呀,五姐姐今日穿的和往日不同,瞧着素净的很。”郝盈细细软软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啊对啊,五姐平日穿的。。很。。很鲜艳的。。”说话的人是郝月斜对面穿着一身桃红色罗裙,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郝月,脸上没有一丝嘲讽,只是出于好奇的模样,让郝月多看了几眼,凭着从春樱那听来的信息,这府里四位小姐,只有一位小姐比郝月大,这姑娘叫她姐姐,那肯定是最小的八小姐——郝敏。
心下了然的郝月笑眯眯的瞧着对面的郝敏道:“经过这次落水,在生死间,想明白许多事情,比如还未能尽的孝道,比如得体的待人,更明白现在我这身材若穿的太鲜艳,不是娇艳美丽,而是拙态尽显。不像八妹妹你这般身材,如何穿都是个美人儿。”说完还朝着郝敏笑了笑。
郝敏听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脸上还有些红扑扑的,似是被夸奖后的欢喜模样,理了理衣衫道“姐姐若是瘦下来一定也是个美人!”
“你五姐姐与你玩笑,你却是个当真的。”郝敏身旁一位面容与之又六七分相似的妇人,一看就知与郝敏是母女关系,郝家四房夫人——白若兰。
“娘!”郝敏撒娇一般的朝着白若兰叫了一声。
“得体是好,但你这般年纪穿这身终是太过素净,我记得今夏刚送了几匹颜色明亮的料子过去,怎的没穿?”老夫人瞧着郝月今日得体模样,终究不在板着脸,而是要教一教郝月如何为得体。
郝月装的一脸惊讶的模样“今夏的衣料已经送了过来吗?孙女。。孙女不知,只瞧着那些衣裳里这件稍素些。”
老夫人一听果然蹙起眉头“老大家的,怎么回事?”
下首首位的一位仪态端庄的妇人站起来道“每房的料子早在入夏时就发放下去,只是今年三弟妹在庙里祈福,便都是送到阮姨娘那儿去了。”此人便是大房夫人——廖淑惠。
这时宋嬷嬷把刚沏好的茶送了过去,顾氏眼睛眯缝起来,拿起茶盏用盖子一下下刮着茶叶,脸上再看不出喜怒。屋内竟一下没了声音,只剩下茶盖碰茶盏的声音。
“料子。。姨娘明明给五姐姐送去了的。”郝盈有些怯懦但声音却不小,引得大家纷纷朝她看了去,顾氏也不例外的看着她,继而又看向郝月。
郝月看向顾氏探究的眼神,装的一副不解模样道“是吗?前几日姨娘的确送了一批料子,只是我瞧着那些料子早不是京中流行的,便压了箱底。难道我静养这段时间,京中又兴起前几年的花样了?”
“五姐静养这段时间,京中的确出了最兴的花样料子,但却不是前几年的,而是我身上这样,颜色鲜亮材质清凉似纱,抚起来却如同绸缎一般的纱绸。”郝敏说着看了看郝盈“呀,六姐穿也是纱绸呢,怎么六姐有,而五姐却没有。。。五姐才是嫡出。。”
白氏转头看了一眼郝敏,郝敏不再往下说,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向郝月,似是在暗示她吃了多大的亏。郝月瞧着竟觉得好笑,面上却还是得绷着很是辛苦。
而郝敏的话语确实奏效,惹的顾氏眉头锁的更紧了,转而看向郝盈,那一身罗裙衣料确实是上好的纱绸,还是今夏最时兴的花色,将茶杯放下,朝着宋嬷嬷道“告诉阮姨娘,不会当家就不要当了,嫡庶有别这个道理她怕是没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