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夜轻轻推开了他:“真是的,越来越紧,你是想勒死我吗?”
一边说,一边把他按到病床上坐好,习惯性的又自己检查了一遍他身上的伤口,用自己的视角分析道:“还好打你的人还是知道哪里不该打,没有把狠手下到要命的地方,不然就真的不好了。现在疼吗?晕不晕?”
闵正寒大咧咧的:“没什么大不了,我之前只是精神不好,才昏过去了。”
“还敢说这种话。”
站得能跟他平视的夏紫夜抹了一把脸上还没有干的眼泪:“你就从来不为我想一下的吗?你这个样子,我心里会怎么想,要是周冕不解释一下,我会觉得你是因为跟我斗气才去打架,我心理负担会有多重,你都不想一下我有多难过吗?”
闵正寒低头沉默了很久,轻轻把她的手拉了过来:“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的。”
“什么叫注意?”
“嗯。”闵正寒伸出两根手指发誓道:“以后遇到群架,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好了吧?”
“这才有些诚意了?”
“那已经彻底原谅我了吧?”
“看看先。”
“看看的话,我会一直烦这件事情,恢复也会不好的。”
。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
“跟你在一起,耍心眼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心得了。”
“我哪有对你耍过心眼,我要真对你耍心眼,才不会笨到叫你看出来。”
“那你这究竟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不生气了。”夏紫夜并不擅长若即若离的耍小性子,轻重缓急掂量一下,也就一口答应了。
天降横祸,却最重还是以叫人满意的方式结束了,闵正寒觉得划算,唯一不大满意的只有医生给他开了一大包的药让他带回去连吃带擦。
直到把他送上了出租车,跟司机师傅说了他家的地址,夏紫夜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身回病房去看已经大半天没有顾得上的虞安哥。
秦虞安已经醒了,披着病号服靠坐在床上,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在取暖。
夏紫夜走过去:“虞安哥你现在好了些没有,身上哪里还疼?”
“啊,疼倒是不疼,胃里好恶心,还很乏力。”
“嗯。”夏紫夜低头找着之前看的页数,一边娓娓陈述:“这两天确实会一直是这个症状,最好卧床休息,医生说你体质好而且年轻,配合得好的话,十号之前应该可以出院,耽误不了上课的。”
秦虞安昏昏沉沉的,呼吸也有些紊乱。
他摇摇晃晃的看着眼前同样也有些踉跄感觉的夏紫夜:“紫夜,我想考西南大学新闻系。”
夏紫夜愣了愣,却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不满的神情。
她一边用指腹轻轻的碾平这本老旧的书上面卷皱的书页,声音依旧四平八稳的不带什么喜怒哀乐:“你上次不是提到过吗?要是没有猜错,温娴已经转到西南大学了吧?看样子是提交了休学,萧阿姨居然也同意。”
说着,她低低的笑了一声:“真是搞不懂他们想什么。”
“对不起。”秦虞安啧了一声:“说好,以后也要陪着你上学的。”
夏紫夜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一页又一页的翻书,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秦虞安的心跳得七上八下,跳得心口都疼了。
他是急切希望夏紫夜能给一句话,哪怕是要指责他,哪怕是要用含满了眼泪的眼睛看着他,至少能改的时候,他想要把自己的心意说清楚。
夏紫夜终于慢条斯理的掏出来了眼镜,戴上之后像个分析师一样,轻声细语说道:“温娴有可能不会继续在西南大学念书的,你还是要报西南大学吗?虞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