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没接电话,也不打回来?”床边那个人用他一向任性又别扭的声线问。
大病过后的夏紫夜反映了片刻,后知后觉感觉到那个人是她的男朋友闵正寒同学。
夏紫夜闭着眼笑起来:“对不起,手机没电了。”
“那天你爸爸跟我说,叫我先不要担心,可是我才睡一觉你们就都不见了,打电话也没有理我,你当我傻吗,没电和接不通是一回事吗?”
即使闭上眼的瞎话夏紫夜也不擅长说,她微微别过脸。
“我做了个小手术,那个医院不许开机,让你担心对不起了。”
“哪个白痴担心你啊?!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闵正寒的声音十分有些生气。
“好了嘛。都是我的错。”
夏紫夜熟稔的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下次就算是死之前我也先挂个电话告诉你一声。”
“你就是这样,每次好像想都不用想原因,都不晓得你是真的知道错还是假的知道错,别人一生气你就马不停蹄地道歉,像是习惯一样,一点感觉不到诚意,让人很火大!”
“哪有。”夏紫夜很委屈:“我都是捧着真心来道歉的,要是能跪下我都肯跪下,我不敷衍人的。”
“真是的!”
听见周围还有些不对头的嘈杂,夏紫夜忍住痛微微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被一群面色惨白的同学围观了。
闵正寒同学像个小学生一样满脸的愤怒,那样子实在不像开玩笑。
她只能坐起来,严肃地赔罪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真的。”
闵正寒怒目环视想看好戏的群众,看戏的纷纷鸟兽散,回到床上躺尸。
夏紫夜心慌:“老师呢?老师去哪里了?”
闵正寒抬眼:“人家有课先走了。”
揉了揉眼睛,眼睛里面那种疼痛似乎好很多了,她看着闵正寒:“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闵正寒别扭着:“说得好像我跟踪你一样,你自己来的时候看不到,我来给周冕那家伙拿药来的,是我先到的!谁想专门来看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侏儒。”
“你叫谁侏儒。”夏紫夜装得要哭了:“太过分了,居然叫别人侏儒。”
显然闵正寒不算是个智商低的人,这样的情况完全没有动摇到见惯了女人眼泪的他,他反而抱着胸兴致勃勃的看接下来她要怎么演下去。
还真的挤不出眼泪,夏紫夜败下阵来投降道。
“不过,你该回去上课了吧?”
闵正寒嗤了一声:“我正在等处分呢,没有心情去上课,你不是都保送了,还非要半死不活的来干嘛?”
“家里没气氛吧。”夏紫夜坐起来穿鞋:“我在给一些研究协会写材料,还是学校的氛围紧张一些,做得会快一些,毕竟,时间不多了。”
对学校哪一科都不感兴趣的闵正寒对此半个字都不想多提,十分不羁的抽出一根烟,慢悠悠点上。
夏紫夜看他一点自觉都没有,站起来就要掐闵正寒的烟,但是她有点高估了自己的海拔,闵正寒只把下巴微微翘起来一点点她就真的完全够不着了。
她不放弃,又往前挪了一步。
坏心眼的闵正寒退了半步,夏紫夜抓空,脚骨传来微不可查一声响,啪的一声响,脸就撞在了闵正寒心口。
脚本来就几乎是废的,所以扭伤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痛感。
还没有想清楚脚要不要包扎,闵正寒就一手搂住她的肩一手夹起她的拐杖把,她架着往外走:“正好,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
拉着夏紫夜,闵正寒风风火火翻墙出了学校。
兴冲冲地背着踉踉跄跄的夏紫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