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西勒只觉得的双腿已经麻木,天空已经亮得通透,密林的日出将整个世界染成金黄,金黄落在不断融化的零星雪堆上,青草破土而出,散发出静谧的光芒,万物亦开始复苏,无数飞鸟在天空中飞过。爬上悬崖后迎面而来一片低矮的丘陵,丘陵中央就是密林人的圣物通天橡树,无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密林人和他们炊烟渺渺的村庄包围着它。一座瞭望塔耸立在田野之上,很快从瞭望塔的瞭望口深出几支泛着绿光的箭。“来者是谁”瞭望塔里的人远远喊道,张弓搭弦。
塔兰酋长张开双臂,声音洪亮得喊道:“你面前的是塔兰氏族的酋长,欧格斯之子安格斯。以及豪尔氏族的酋长,拉曼之子达利”
“诸位大人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前哨站并没有通知我们”瞭望塔里走出一个矮小精壮的弓手,他的头上戴着一只用翎羽做成的皮帽,胸前的皮甲镶着银光闪闪的金属橡树纹章。
“我们从悬崖爬上来的,没有走大路,话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豪尔酋长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他粗鲁的戳着弓手的胸口:“还有让你的人把箭收起来,不然我会把它们统统塞到你的里”
“大人”弓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将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嘀咕着什么。
豪尔酋长拨开他的手,带有厌恶的表情:“有什么话大声说,这没外人”
巴西勒见到弓手扭头看向维克爵士,他的眼神很不友好,嘴唇扭动得像一只蠕虫:“他是谁”他问道:“他的脸蛋白得像我老婆的屁股”
巴西勒明白弓手所指是什么,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又看了看周围这群满面刺青的男人们。
“这位是维克爵士,他置于我的保护之下,与我缔结生死盟约。有什么事你就赶快说,我以通天之树上的巨鹿之名担保他也将是你的朋友”塔兰酋长告诉弓手。
弓手不安得把自己漂亮的短弓挪到背上,从他的眼神里巴西勒仍能看出他对维克爵士的怀疑。“好吧,事情是这样的”他娓娓道来:“大概四十天前,大德鲁伊陷入昏迷,他无法动弹,终日只能以流食维持生命,。酋长认为大德鲁伊时日无多了,他召集了附近众氏族的首领,同时命令他们带上自己的亲信,你们两位的氏族太远估计没通知你们。诺克斯德鲁伊暂行大德鲁伊之职,他命令橡树卫队和巨鹿卫队日夜巡逻,不得放过每一个陌生人”
“你说四十天前?”塔兰酋长用力抓住弓手的手臂,巴西勒看到他用力太深以至于弓手的胳膊变得苍白。“现在怎么样,大德鲁伊还昏迷着吗”
“前些天大德鲁伊醒了,令人奇怪的是醒来后他精神焕发仿佛年轻了几十岁,多年的足疾也好了,看起来活力四射着实不像是一个过了九十多个生日的老人家,多余的我们也不太清楚了”
豪尔酋长疑惑得苦笑一声:“昏迷了一个月,醒来了活力四射得又笑又跳?困扰多年的病还好了?这究竟是为何”
“可能在梦里捡到金子了吧”他的儿子们笑道。
告别了弓手和他的瞭望塔,太阳已经高高悬挂在天空的正中央,道路开始变得宽阔,笔直的大道将整个世界对称得分割。听说大德鲁伊暂时没有大碍,他们行走的速度也变得慢下来。巴西勒看到周围聚集地静谧又美丽,还有不停跃出水面的鳟鱼,这些精力充沛的小精灵带着闪着阳光的斑磷水纹。
他们到达通天橡树下时,冰凉的晚风如同情人的亲吻拂过巴西勒的脸颊。密林的大酋长率领其他先行到达的臣属酋长前来迎接,他有着肥胖的三层下巴和一只突起的大肚子,钢针似得头发上戴着一顶金质冠冕,冠冕上伸着几支橡木模样的小支角,哈沃克远远跑过去拥抱他,脸上洋溢着少见的笑容:“舅舅,终于又见到您了”。
“好孩子,我给你留了许多美酒,我们等会再谈”大酋长径直闯到队伍的最后,来到维克爵士身边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