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的肮脏地方,每天都会把她看得很严,来的最多的是爱丽丝。
半年的旅途中,巴西勒跟着哈桑追狗抓兔,在各地的酒馆喝酒,还学会了如何掷出六点骰子的特殊技巧,从小被束缚在雷堡的少年贪玩性质渐渐被挑起,他猛地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爱丽丝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羞愧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不同于枣红色的小母马,维克爵士的坐骑邃夜身材格外高大,耳朵硕长,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拉的好长,经常在巴西勒和它说着话的时候就打一个鼻响,扭过头走到拴马柱边闭上眼睛安静休憩,不再理他,非常傲慢。
清理马匹的工作结束后,马儿们互相嗅了嗅脖子,便结伴去啃食周围的青草和小灌木。
“我当时就躺在这里,这个小瀑布真是一点都没变”巴西勒蹲在维克爵士身后,为他按摩肩膀。维克爵士望着悬崖上,说道。
“您说什么?父亲?”
“二十年前,我们这批青年骑士从万邦城出发,奉皇帝的命令支援密林地的大酋长,与来自沙漠的骑士们作战。当时我们就路过这里,那时我还很年轻,并不比你大多少。那真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仗啊,我们一共去了二十多个年轻骑士,最后只有我和黑尊城的小拉利洛伯爵、泪痣城的提尔爵士活着回来了”维克爵士说着垂下了脑袋,不知在想着什么。
哈桑自己玩的开心,他潜在更深的下游,每一次钻出来都会收获一尾大鱼,远远抛过来。巴西勒顾不上再给维克爵士按摩肩膀,忙去抓鱼,鱼猛烈的甩着沾满泥巴的尾部,往他身上拍打双眼睁得老大,腮裹动着身体扭动着,奋力的挣扎着。
“这儿可真好,鱼很大,狍子也多,我在那边的树群里见到了很多”哈桑叉着腰兴奋的说道,冷冽的风将他的湿漉漉的身体吹的发红,他手里提着两只肥硕的野兔:“你们要吃狍子吗,要不我再去打一头”
维克爵士看向摆了一地的鱼:“够吃了”
哈桑的兴致一直都很好,他烤肉的手法非常娴熟,丝毫不受阴冷潮湿的天气的影响。
“我们这样做可以吗,不经过此地领主的同意,就这么贸然得捕猎”
“没关系的”维克爵士兴致不高,揪着一只兔腿慢慢嚼着:“这地方没有领主,十里八乡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如果能在这里搭一个小草屋生活,也挺好的”巴西勒想着爱丽丝,脸突然红了起来。
巴西勒在瀑布的身后找到一间隐秘的小洞穴,虽然靠近小河,却意外得干燥又温暖,很适合夜宿,哈桑吃够了烤兔子和烤鱼,灌了满腹从圣祷会骑士们那里赢来的美酒,沉沉睡下。维克爵士点着烛火,同旅途中往常的日子一样,传授他一个贵族家族必要的知识。
维克爵士铺好了沙土,折下一根树枝,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今天我们学习这几个词语,这几个字分别是树木、石头、羊和天空,你把他们每个写二十遍,写完才可以睡觉,明天一早我会检查你,在这之前你先把昨天学过的几个字默写一遍”
巴西勒接过树枝,在沙土上写下昨天学到的几个字:密林地,斧头,金币和苹果。
维克爵士摸着胡子端详着:“不太规范,但至少还能看懂,算你过关了”
“哈桑先生还教了我几个字呢”巴西勒炫耀道。
“哈桑还会写字?”维克爵士噗嗤一笑:“你写给我看看”
巴西勒献宝似得在沙土上写下:操,干,喝,傻逼几个字。
维克爵士用脚把沙土抹平:“以后不准跟哈桑学这些乱七八糟的破玩意”接着他把披风铺在地上,半躺着看着正在学习写字的巴西勒:“昨天的历史课我们说到哪了?”
“说到鹰喙堡被攻破,您有些难过,便没再往下说”巴西勒小声回答。
“对,鹰喙堡被万邦城的军队攻破,七色鹰大公与黄金亲王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