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见了,他们已经成为了权利斗争的尘埃。二十年前,大殉道师野心膨胀,想要恢复天寺在沙漠绿洲的统治地位,他撺掇老沙王进攻帝国本土,作为表率他派出了真神之刃教团作为先锋进攻帝国北方的密林野人,然后进宫声泪俱下哀求老沙王,声称再不派援兵真神之刃教团就要全军覆没,老沙王耳根软,穷极举国之力进攻帝国本土,然而当军队刚开出安夏拉布尔,大殉道师就指挥寺兵攻占安夏拉布尔,他告诉平民们恢复真神荣光的时刻已经到来,不少人被他蛊惑,包括你的祖父”
沙迪连呼吸都深厚了几分,十三微光家族竟然背叛过沙王,这实在让他感到惊讶,更惊讶的是如今十三微光和沙王依然如此亲密,父亲的正妻更是沙王的姑姑。
“当今沙王那时还是继承人,他极力劝说老沙王把军队调回来平叛,大殉道师不知道给老沙王灌了什么药,他竟坚定的认为宫外只是一小股暴民作乱,远远没有进攻帝国本土重要。沙王那时只有十六岁,他当机立断与城防军统领联合,软禁了沙王,派人调回了军队,一举挫败了大殉道师的阴谋”巴希尔说到这里哀怨的拨动了乌德琴,音符从他手中流出:“过了几天老沙王孤零零死在了自己的王塌上,沙王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大殉道师手中掌握的武装力量谋杀殆尽,那段日子整个安夏拉布尔刀光剑影,血流漂杵,你的祖父也被勒令自杀,只有这样才能保存整个家族。而大殉道师手中最精锐的真神之刃教团的命运可想而知,整整五千个钢铸铁打的勇士,在敌人的领地上整整坚守了三个月,最终全军覆没,他们直到最后一刻还在等待着援军,不过沙王对他的哥哥感情极深,不忍心他死在异乡,派人去把他救了回来,最终五千个教团战士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沙王的哥哥回到安夏拉布尔后精神失常,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笑笑了又哭,然后就是长时间死一般的寂默,当他发着疯掐死了三个侍女后人们就不敢再接近他,几年后他赤手砸碎了房门,头戴着他年轻时作为继承人时佩过的冠冕,游荡在安夏拉布尔的街头巷尾,最后他将那顶镶满黑珍珠的黄金冠冕扔到了贫民窟的臭水沟里,独自出了城。他向北方走去,口口声声要去找自己的坟墓,他渴了就饮着溪水,饿了就从农人的田地里摘下水果蔬食,最后他走不动了,爬到目所能及中最高的那颗胡杨树上,在这里他看到一轮金紫色的夕阳,像是天鹅绒一样缓缓流过的晚霞,他就是在这奇异的景色中渐渐睡去。他第二天在鸟儿的脆鸣声中醒来,一个脑袋硕大的流浪儿在树下昂着脖子望着他,流浪儿指着自己饿的浮肿的大肚子对他说:‘好心的老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从此他和这个大脑袋的流浪儿相依为命,为了躲避夜晚野兽的袭击,他们将住所安在那颗胡杨树上,几年之内他们建了小屋,开拓了几亩地,买来一头牛,从彩斓河引来了水渠,干旱的土地在河水的滋养下慢慢有了生息,不料流浪儿却天不假年,他在收获的季节前就病死了,没能吃上一口新麦子烘制的面包,沙王的哥哥把他葬在了胡杨树下,就赶着装满了面粉的牛车进城了。他在当初扔下冠冕的臭水沟边给每一个穷人免费分发面粉,他慷慨的行为激怒了周围做生意的小麦商人,这些人纠集打手将他打了个半死,这些人并不认识他,几年的耕作生涯将他变得和每一个庄稼汉没两样,沙王的哥哥捂着流血的脑袋倒在臭水沟里,直到街上悄无声息之时,才被闻讯赶来的皇宫侍卫搀回皇宫。他在皇宫里找回自己曾经的宝剑和盔甲,日上三竿后穿戴一新重新回到贫民窟,以胡杨树村领主的名义召集了很多终日游荡在贫民窟的流浪儿,流浪儿们跟着他回到了胡杨树下,以大脑袋流浪儿的坟墓为中心开始建立属于他们的村庄”
这时萨乔大师一跃而起:“所以那些亡灵法师都是他当初收养的流浪儿”
“是的”巴希尔沮丧的捂着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