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他再端一次盘子吧”金发少年笑道:“我想您不会反对的吧”
金发少年趁着时光细细打量起酒馆,这里比记忆中大了不少,看样子经营倒是有善,地面铺着结实的红色石砖,桌子也是结实的木头制成的,擦得透亮,比想象中的要干净许多。不一会儿,一个跛子一瘸一拐得来到酒馆内,他把手里的大餐盘放到金发少年面前,然后吸了吸鼻涕,转身就要离开。
“老鼻涕”金发少年叫道:“你怎么瘸了”
“没什么”老鼻涕显然是不想说更多的话,敷衍道:“请您慢用”
“你急什么”金发少年笑道:“你不认得我了?”
“恕我眼拙,您是?”老鼻涕陪笑道。
金发少年抓起一片面包,沾了果酱送进嘴里,含糊道:“我叫沙迪,是沙执政大人的第九子,很久以前我来过这间酒馆,还是你服侍的我呢,那一天的情景可真是让我终身难忘呢”
“是吗,能服侍您是我的荣幸”老鼻涕的脸笑成一团,鼻涕流得更多了。
名叫沙迪的金发少年又撕下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咀嚼着:“瞧着丰盛的一盘,有白面包,有烤鸡,还有一大碗羊肉羹汤,可真是美味,你可还记得,上次你为我送上来的是什么食物吗”
老鼻涕赔笑道:“店铺寒酸,来来去去还不都是这些东西”
“你撒谎,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是十年前,你怎么可能记得”沙迪嘴里塞满了鸡肉,嘟囔着。
“小人愚笨,请少爷示下”
“让我来好好告诉你”沙迪吃完面包,开始喝下第一口羊肉羹汤:“那时候我才六岁,受了委屈,在父亲的书房里摸到一片金叶子然后就离家出走了,那时候我好小啊,迷迷糊糊就窜到了新城,我走了大半天,又累又饿又喝,酒馆里有人在吃东西,于是我闻着香味就进来了,而你呢收走了我的金叶子,给我上了一道前所未有的大菜”沙迪叹了口气,拔剑出鞘,精钢摩擦在皮剑鞘发出迷人的声音:“你狠狠揍了我一顿,顺手把我赶了出去,把金叶子据为己有”
老鼻涕浑身发起抖来,头发竖立,想来是怕极了,他那只跛腿仿佛也不再残疾,立马跪在沙迪脚下:“少爷,绕我无知”他挤出几滴眼泪,狠狠扇着自己的脸。
“放心,你的命臭不可闻,怎么配让我动手”沙迪大声狂笑,剑身划过老鼻涕的脸颊:“那天被你狠狠揍了一顿,我哭着回了家,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太过于害怕,也不敢对父亲说,一片金叶子对你来说是天降横财,对我的家族来说却算不得什么,那天发生的事一直埋藏在我心里。我今天来只想问问你,那片金叶子你把它作何用处,可用它否置地成家,或者助扶亲人?”说道此处,他竟有些激动。
“我我”老鼻涕含糊不清道:“我把那金叶子我那个”
“他一有点闲钱就去赌了,想必那金叶子也是如此下场”酒馆角落里一位酒客哈哈大笑道。
“你太让我失望了”沙迪叹息着:“你让我那天的所作所为完全没了意义”他把整晚羊肉羹汤扣在老鼻涕的头上,头也不回得走了。
沙迪回想着六岁那年的夏天,那天他终于知道每个人除了父亲还有母亲,而自己的母亲在哪里他却不知道,他向每个认识的人打听自己的母亲,家里的仆人c丫鬟c马夫c士兵都把他当成小孩子胡闹,拿着冰点和水果草草打发他。只有他的几个高贵兄弟回应了他,所谓的高贵兄弟是父亲的正妻:沙公主所生的孩子们,他们告诉沙迪,他的母亲是一个妓女,他只是他们的沙执政父亲醉后的产物,小小的金发幼童嚎啕大哭大哭一场,他决定靠自己的力量去寻找母亲,沙迪拿着偷来的金叶子溜出沙执政府,在当天又失魂落魄得回了家,没人知道他这次失败的离家出走,只当成他贪玩在外面挨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