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走回屋子里时,素兮仍旧是气得捶足顿胸。旁边的一杯茶水,也被素兮摔碎在地。满地的碎片,像是嘲讽素兮的无能。刺的素兮遍体鳞伤。
“那本是属于我的位置!”素兮气得一通大吼,恨不得将满腔怒火,让全宫苑的人都知道。离若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便弯腰将瓷片一一捡起。
谁知这个时候,却又被素兮狠狠推了一把:“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熬煮的膳食,我怎么会中毒!”离若看着素兮几乎变形的脸,心里对这个素兮的认识,重新定义了一番。
由此可见,这个白素兮还不算是太笨。至少能够分辨得出,意明堂的那天晚上,自己送去的膳食有问题。不过即便是素兮查出来,也自是无碍。因为那些食材,本就是无毒。
都说商贾之家的女儿,口舌伶俐狠毒。如今离若见了,方才相信几分。素兮的说辞一针见血,让所有的秀女纷纷侧目而视。若说陆亭枝别有心机,那么素兮就是心直口快之人。
于是离若重新沏了茶水,笑着道:“我若是要害你,怎么还会去御药房,亲自煎药给你?你就是太过单纯,不过是明日的宴会,还会有机会的。”言辞之外,是要看看素兮的心思如何。
不料素兮却是抽抽噎噎道:“西苑听戏的时候,雪依阴差阳错的进了浣衣局,我也被杖刑。如今,如今我这已中毒,自是身体有损。入宫选秀可不就是,没有了机会——”
是了,这便是离若当初的本意。如果素兮没有认识自己的哥哥,那么离若还会对素兮,手下留情。奈何素兮太过直率,阻碍了离若选秀之路。
离若轻轻安抚着素兮,微微笑着:“目前你的主要任务,是需要调养好身子。明年开春就是大选,到时候你的身子也复原了,自然是不怕的。”
泪光点点的素兮,被离若安抚了一阵子之后。便带着泪痕睡下了,黄叶凋零,晚风寒冷。然则素兮却是辗转反侧,夜不能眠。素兮左思右想,终是决定要把自己变得坚强,不可任人欺负。
冬季格外漫长,乌夜啼,晓风哽咽。落雪轻轻,宛如鹅毛。不消盏茶功夫,天地万物均成一片白色。屋子里的烛火,早就已经熄灭了很久。隔着木格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碎玉琼枝。
此时的紫云阁,静悄悄的。素兮懒散的起床,看不到嬉闹的姐妹们。也听不到青鸾催促她们起床的声音,一切变得安静下来。素兮知道,今日是宁王殿下的庆功宴,大家都在含元殿。
生气,恼怒,怨恨。可是素兮有什么法子,她满怀悲戚的坐在妆镜台前,梳理着青丝。看到桌案上的一碗汤药,还有一张字条。是离若的字迹,还特别吩咐了自己要按时服药。
真是可笑,素兮将汤药轻轻倒入水仙盆中。水仙立刻枯死了,她们白家世代行医,她自然也精医理。离若在汤药中做的小小手脚,素兮岂会不知。只是故作单纯罢了,她才不会傻乎乎的上当呢。
“苏公子?”当素兮将枯死的水仙,才要往外仍时候,刚好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苏泽义。太阳的光线,穿透薄薄的云层。刚好泼洒在他的身上。于是他穿着的琥珀色衣衫,越发的儒雅。
随后,素兮便快步走到苏泽义的跟前。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他,似乎对于这个苏泽义来说,素兮才会感到一丝丝的快乐。此时梅花花瓣纷飞,落在素兮鹅黄色的卷发上。
“苏公子这是去哪里?”素兮第一个开口问道,希望可以得到他的主意。
“今儿个是宁王的庆功宴,若儿必定也在场,”苏泽义听了这问话,遂不觉略微站了站,说道,“怎么白秀女不去,如今可是要迟了呢。不如快些准备,赶快去含元殿吧。”
不知为什么,听了苏泽义的这番话,素兮满腹的委屈。早先如果不是离若下毒害她,她这会子早就坐在含元殿了。如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