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令曦的问题犀利并且直中要害。徐爇看看陈溯，两个人都有点犹豫。

    “你们不说的话那就我来说。”乔令曦开口说：“如果是我的话，我想从内部解决。”

    徐爇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教导员，这事儿是不是在考虑一下？”

    乔令曦摸摸下巴：“这件事儿我只和你们两个说过，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打掉茉莉花开，其他的事情先往后推推。”

    “明白。”

    乔令曦又问：“涛哥那边怎么样？什么时候走货？”

    陈溯说道：“一切正常，一周之内就会走货。”

    乔令曦点点头：“一定要和涛哥保持联系，一有情况及时联络，宁愿失败也要保住涛哥和杨晓适。”

    “我们知道。”

    陈溯出了指挥室，越想越觉得乔令曦话里有话，而这背后的话锋直指陈惘。陈惘最近这些日子的确奇怪，就连自己都像怀疑陈惘了。纠结了一番之后，陈溯决定去探探虚实。

    陈惘还在训练场上跑五公里，陈溯跑过去随他一起。

    “干嘛？”陈惘问道。

    陈溯一笑：“锻炼身体。”

    “有话就说，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

    陈溯尴尬的笑笑：“你这几天请假干嘛去了？”

    “没干嘛，出去见个朋友。”

    陈溯刨根问底儿：“什么朋友？我认识吗？”

    陈惘点点头：“认识。章文惜。”

    “章文惜？为什么要去看她？”

    陈惘说：“病了，住院呢。”

    “那你怎么知道的？”

    陈惘：“咱妈说的。”

    “咱妈还想让你娶了那丫头？”

    陈惘点点头：“对啊。现在可倒好，章文惜得了什么抑郁症，说每天都得看着我，不要就要寻死，咱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能拗得过她老人家啊。”

    陈溯好像舒了一口气：“那过几天我也去看看章文惜，咱俩一起呗？”

    “好。”

    把这群人晾了一下午，乔令曦才去了审讯室，伸手推门进去，涛哥朝他笑笑：“教导员，好久不见。”

    乔令曦点点头，坐下来：“还安全吗？”

    涛哥说：“安全呢，就是晚上不敢睡，怕醒不过来，饿了不敢吃，怕有人下毒。”

    乔令曦跟旁边的警员说：“现在去买红烧肉，蟹粉狮子头，蚂蚁上树，鸭血粉丝，小笼包！”

    涛哥笑说：“这么多啊，我哪里吃得了？”

    “那就慢慢吃。”

    没一会儿，菜就上桌了。涛哥看着这些菜：“居然还有人知道我的喜好。”

    “我知道每一个兄弟的喜好。今晚在这里睡吧，我让人给你搬个行军床将就一下，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乔令曦真的心疼自己的兄弟。

    涛哥点点头：“谢谢教导员。不过，教导员，我能喝两口酒吗？”

    乔令曦道：“那你等我一下。”

    乔令曦跑回办公室，把柜子里珍藏多年的茅台拿出来，这还是自己军校刚毕业时，院长自掏腰包给乔令曦买的，因为建校八十二年乔令曦是唯一一个在读期间得到二等功的学员。

    涛哥看着乔令曦手里的酒：“教导员，不用这么好的酒，老村长就行。”

    乔令曦已经把瓶子打开了，倒了一小杯给涛哥：“好酒敬英雄，过瘾！痛快！”

    涛哥笑了，抬手一口饮尽：“好酒！”

    乔令曦看着那个瓶子：“这酒是我大学毕业时候院长送给我的，他说好酒配英雄，酒香配烈血，不管在什么岗位上都得像这酒一样清冽纯粹，散尽香气。”

    涛哥点点头：“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