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乔令曦笑眯眯的说：“今天下午，我们做个游戏。”一看见乔令曦的笑容，就准没有好事。乔令曦说：“信任射击，一名队员站在靶前，另一名队员在50米处用手枪射击。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大家都定在了那里。乔令曦问：“谁先来？”没有人做声，乔令曦从人群里把陈惘拉出来，拖到靶子前。说不害怕是假的，陈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当靶子的一天。

    陈惘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乔令曦拿起枪来，打开保险，抬起胳膊，看了几眼陈惘，微微侧过脸，紧接着就直接射击，根本没有犹豫。子弹出膛后飞速旋转，带起一阵风，紧贴着陈惘耳边过去，然后稳稳地射进了靶子里。

    陈惘呆呆的站在那，耳边还在回响着子弹入靶的声音，久久不消散。程志初小声地问：“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乔令曦说道：“你以为那是你啊？赶紧去，把枪给陈惘，把他换下来。”

    程志初答道：“是。”但是再一想，换下来？那下一个当靶子的不就是自己吗？程志初哭丧着脸，说：“教导员，我不行，你换别人吧。”乔令曦拍了一下程志初的后脑勺，说：“费什么话，不去就卷铺盖滚蛋！”

    程志初是拿着枪，极其不情愿的找陈惘。程志初问陈惘：“怎么样？死了没有？”陈惘回过神来，说：“没有，就是挺震撼的。”程志初问：“那是好还是不好啊？”陈惘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后背上全是汗。”

    程志初把手枪递给陈惘，陈惘问：“干什么？”程志初说：“教导员让你射击。”陈惘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乔令曦，走过去对他说：“我做不到。”

    乔令曦：“为什么？”

    陈惘：“那是我的战友。我永远不能向他开枪。”

    乔令曦：“如果有一天他成为人质呢？你是打，还是不打？”

    陈惘：“不会有那一天的。”

    乔令曦：“为什么？”

    陈惘：“我相信他不会成为人质。”

    乔令曦：“他也相信你会救他。”

    “我不会的！”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会，只是没逼到进退维谷的境地。”

    “我不会用战友的生命冒险！”

    “他也没想把自己当成你的小白鼠，他只是相信你而已。”

    “我都不相信我自己。”

    “但是他相信你，这就叫战友。”

    陈惘静默了。一边的程志初喊到：“陈惘，打吧，我相信你！”

    陈惘颤抖的接过枪，然后瞄准后面的人形靶，迟迟不敢开枪。乔令曦：“烈士之后也不过如此，一样是个孬种！”

    陈惘：“不，我不是！”

    乔令曦：“就打个靶子都不敢，那要是活生生的疑犯，你就看着人质死掉，不是孬种是什么？”

    陈惘吼道：“我说了我不是孬种！”

    乔令曦：“不是孬种，就打一枪！”

    陈惘重新瞄准，深呼了一口气，轻轻的扣动扳机，扔下枪，向程志初跑过去，直到确定程志初好好的。陈惘抬头看了看靶子，那枚子弹深深的嵌在了靶子里。

    周珩c关沛然几个人也上前去，抱在一起，没哭，但是流了眼泪。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女孩子在场地边看了好久，走到乔令曦的身边，说：“哥，刚刚那个人可以取代你了。”乔令曦不怀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能不能别用项羽的那个口气说话，整的我跟秦始皇似的。”

    乔令曦把胳膊搭在徐爇的肩上，说：“知道你看人准，但是也没必要这么打击我吧，我可是你亲哥。”徐爇说道：“说实话而已。”乔令曦问徐爇：“咋的，到这来干嘛？”徐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