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宋艾言,说:“当然是这个小喇叭啊。”
徐爇看看手表,说:“一会儿还有课,回去吧。”高鹤婷和宋艾言拗不过,只好从了徐爇。高鹤婷见陈惘在一边发呆,说:“从这里到宿舍要走十五分钟呢,你好意思让人家走回去啊?”
陈惘觉得高鹤婷说得颇有道理,在徐爇面前蹲下来,说:“上来,我背你。”
“不用。”
高鹤婷和宋艾言可不是懂的客套的人,直接把徐爇扔在了陈惘身上。徐爇倒是没有多重,按照陈惘的话来说,还没武装越野的家伙事儿重哪。
陈惘一直把徐爇送到床上才停下来,结果徐爇说道:“部队的床不能坐。”然后徐爇便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说:“谢谢。”
“额,没事儿,只是不喜欢欠别人的。”陈惘又一次道歉,徐爇一声没说。陈惘刚要说话,就被高鹤婷和宋艾言推了出去,高鹤婷说道:“感谢你的帮忙哈,不过女宿舍就不要逗留啦,谢谢啊。”
陈惘站在宿舍楼前,望向徐爇宿舍的窗口,正好对上徐爇那双淡如止水的眸子。
陈惘微微一笑,然后挥挥手就走开了。徐爇望着陈惘远去,高鹤婷突然站在徐爇身后说:“你看上这个帅哥了?”
“没有,这把匕首不是他扔出来的。”
宋艾言问到:“你怎么知道啊?”
徐爇扔下冷冷的两个字:“猜的。”
下午,武警学员的军事训练正好和特战队的训练撞了车,武警学员全副武装十公里越野。而乔令曦自然也了训练的命令:跑五公里上山,然后爬着回来。这是一个让人很难接受的任务。大家的脑袋里,潜移默化的觉得,爬行是牲畜才做得事情。
乔令曦问:“还有没有人觉得这是一种侮辱,想要退出的,我立马批准。”没有人吱声并不代表人人都能接受,只能说他们愿意来试试而已。
一声令下,队员们伏下身子上路了。
那几个人留在原地,揭下肩章,往外走去。乔令曦从后面叫住他们:“喂,回来洗个脸再走。”那七个人跟着乔令曦来到水房里,面盆里已经打好了水,还在冒着热气。
他们洗完脸,乔令曦递来毛巾,说:“有空来看看。”
后来,这变成了一种传统,这个突击队有人要离开,一定要洗脸,黎江铭问乔令曦为什么当初有这样的一个决定,乔令曦说:“被淘汰不代表失去了尊严,也不代表他们没有能力,只是说他们不适合这样的工作,洗洗脸,用一副崭新的面孔面对以后的生活,这样不是挺好吗?”
跑到山顶的五公里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能接受,但是爬着回去是他们心中的一道坎,犹豫要不要迈过去。程志初问陈惘:“你爬吗?”陈惘看着程志初:“不爬就是淘汰,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刘骅看看身边的武警学员,说道:“那要是爬,这么多人看着,连做人的尊严都没有了。”陈惘把目光转向刘骅,说:“要是现在在执行任务,站起来就是活靶子,爬着就能活命,你是要尊严,还是要生命?”
陈惘提提裤子,趴在地上,往山下“走去”。程志初和周珩都是紧跟着陈惘,然后赵子阳c褚析霖c关沛然也都趴在了地上。刘骅一咬牙,英勇就义般的倒在地上。
地表的温度很高,一行人在地上爬行,夏季作训服本来就薄,没几下,上衣袖子和膝盖的部分都磨破了,手肘和膝盖与细小的沙粒混合在一起,早就血迹斑斑。还有爬行所扬起的灰尘,武警学员脚底卷起的沙粒,不停的钻进眼里,鼻子里,嘴巴里,甚至是耳朵里。
有几个人终究是放弃了,站起来,把帽子扔在地上,转身大步离开,又扬起了灰尘,呛得大家睁不开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天黑了以后,他们才回到训练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