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也对张英华动了心。便道:“没什么,你有事啊?”
吕信长坐下,道:“没事,我刚在街上遇见你那班手下了,怎么,你今天没当差?”
杨建瓴道:“奥,这两天身子不大舒坦,告假歇两天。再说,那徐元化整日在大人身边转来转去,我看着心烦”
吕信长点点头,道:“恩,看来潘大人真是喜爱徐元化啊。”
杨建瓴道:“你早先说的一点没错。”
吕信长道:“我也是瞎猜的,不过真是没想到潘大人会这么抬举他。”
杨建瓴一愣,道:“你这话从何说来?”
吕信长道:“我刚才听他们说,潘大人要给他和张英华做媒。”
杨建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吕信长早看出到他看上了张英华,但没料到他会有此反应,吓了一跳,道:“表哥,一个女人而已,何必如此呢?”
杨建瓴怒目圆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咬着牙道:“徐元化!”
吕信长见杨建瓴反应如此激烈,却是有些意外,他低了低头,道:“表哥,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一个女子,这样至于吗?再说了,这事也不能怪徐元化,是潘大人的主意。”
杨建瓴转过头来,瞪着吕信长,叫道:“他若不出现,什么事也不会有!”
吕信长道:“表哥你这话就。。。。”说着看了一眼怒气腾腾的杨建瓴,话锋一转道:“就是啊!他凭什么啊!不过,表哥,这世道就是如此,你急也没用,我早就劝过你,咱们这没家世没背景的人还是别入公门的好。这有些东西啊,看得见得不到,最是烦恼。”
杨建瓴叹了口气,缓缓坐下,低头不语。
吕信长又道:“表哥,你也是个真汉子,这点事还能过不去?这几日天气不错,正好踏青,咱们去山里找青牛?”
杨建瓴摇摇头,道:“你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吕信长还想再劝,见杨建瓴只把头低着,也不看他,便起身告辞。
杨建瓴见吕信长出了门,这才抬起头来,擦了把泪。要说杨建瓴,跟张英华还真是般配。他也是心高眼高的人,而且家境殷实,长的也是一表人物,这些年没少给他说媒的,他是一个也没看上,心里打定主意要找个如意的娘子,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张英华,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到徐元化身上,心里能不气c能不急?再者,杨建瓴虽然二十有余,但那个脆弱的少男之心还在,眼见与心爱之人有缘无分,心里怎能不痛?
杨建瓴为何不想去争?呵呵,先不说争不争得过徐元化,这事是潘大人的主意,要是杨建瓴去争,那便是去和潘大人争,就算争到了,以后能有好果子吃?况且,若真去争,也不见得能争得到,徐元化其人虽然不及杨建瓴,而且年纪也比张英华大不少,但他是军官出身,身份地位比杨建瓴这个公差可强的太多了,而且还有潘大人做媒,那张家一来不敢驳刺史大人的面子,二来极有可能满心欢喜,毕竟能有与做官的结亲,怎么说都有极大地好处。
再说青牛这边。张贵安将话说完,青牛却把眉毛一拧,道:“什么!你要我做他家上门女婿?万万不行!”
张贵安一愣,道:“那你不想要那如花似玉的媳妇了?”
青牛道:“那个谁曾曰过,君子好色,娶之有道。我堂堂九尺汉子,怎能做人家上门女婿!”
张贵安又是想笑,又是想急,道:“他家有房又有地,做他家女婿,是吃现成的,多好啊。”
青牛一摆手道:“别说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大丈夫顶天立地,倒插门?我丢不起那人!”
张贵安见他说的斩钉截铁,毫无余地,便也只能作罢,心里一边叹息,一边起身想要告辞。
青牛却又堆着笑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