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合此时正在张贵安店里喝茶,张贵安将青牛的护身符递给张光合,道:“昨晚我也没仔细看,原来这真是一块骨头。”
张光合接在手里,又看了两眼,道:“就是骨头,怕也不是寻常之物的骨头。”
张贵安微微一笑,早就看出了张光合的心思,便想了想,道:“你要是真看好他,我倒是能给你去说说。”
张光合眉头一皱,犹豫起来,道:“还是再看看吧。”
张贵安道:“大哥,这等英雄人物,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张光合将护身符放进怀里,道:“我和英华都很中意,就是。。。呵呵。。。”
张贵安也呵呵一笑,道:“对,毕竟是儿女大事。”
吕信长三人吃完饭,青牛见天色不早了,便想回横山。吕信长和杨建瓴哪里肯让他走,青牛不好硬走,只得又在吕信长家住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才放他回去。
隔了两天,林作栋派人带了礼品书信来夏州拜谢潘广灵。州衙后堂,潘广灵和武德副将韩安通分主宾坐下。
韩安通说明来意后,将林作栋的亲笔书信交给潘广灵,潘广灵看罢,呵呵一笑,道:“林将军太客气了,咱们同朝为官,互相帮扶乃是本分,何必如此破费!”
韩安通道:“我们将军戎马半生就小公子一点骨血,如今旧病尽除,自然是高兴万分。这里面,多亏潘大人出手相助,林将军怎能不重谢?若不是春季战备,林将军定会亲自前来。”
潘广灵点点头,道:“唉,林将军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
韩安通道:“大人,临来前,林将军反复嘱咐末将要替他为徐元化向您求情。”
潘广灵哈哈一笑,道:“我本就没打算为难他。说实话,我也是看上了徐元化身上的忠义,才将他留下来的。这点,林将军是知道的呀,那日我已在信上说清楚了。”
韩安通哦了一声,略微松了口气,道:“大人,林将军的意思吧。。。”
潘广灵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我身边正好缺人手,这徐元化我看中了,你回去跟林将军说一声就是了,徐元化在我这里,保证亏待不了他。”
韩安通还想再要人,潘广灵眼珠一转,道:“韩将军,你给我讲讲草原人,不瞒你说,我活了四十多年了,还没见过草原人呢。”
韩安通见他转移话题,知道他是不会轻易放人的,也不好再纠缠,便跟潘广灵聊起草原人来。
韩安通走后,潘广灵将徐元化从牢里提了出来。
徐元化这几天虽然身陷大牢,但有潘广灵的吩咐,自然有人照料,过得也算不错,因此心里很是感念潘广灵。
此刻潘广灵坐在后堂,看着徐元化,道:“这几天,过得如何?”
徐元化道:“蒙大人关照,不曾有人为难小人,过得还好。”
潘广灵点点头,道:“怪我吗?”
徐元化忙道:“小人听说大人连夜将银狐皮送往武德,小公子也已经痊愈了。感谢大人还来不及,怎么敢怪大人呢?”
潘广灵微微一笑,很是满意,道:“我把你扣下来,其实并非是要治你的罪,而是想要栽培你。”
徐元化一愣道:“大人,小人一介武夫。。。”
潘广灵摆摆手,道:“客套话就别说了,我身边正缺个像你这样忠勇的人,你且留在我堂前听命,日后我绝不亏待于你。”
徐元化忙跪下,道:“大人再造之恩,小人至死不忘!”
潘广灵站起身来,将徐元化扶起,二人又聊了些闲话,潘广灵的家眷都在中原老家,因此将徐元化安排在后衙。
武德军镇,孤独的立在苍茫的大地上。高大的城墙上锈迹斑斑,那些是射入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