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
宁宴醒来的之后,耳朵里就钻进来这首极为悲惨的歌谣,瞧一眼正在唱歌瘦的跟非洲难民一样的小包子,再瞅瞅漏了一个大窟窿的黄草屋话的?”
“不寻死就想想晚上吃什么吧!”小包子说完就撑起小手转身往茅草屋里走去,两条瘦小的短腿努力倒腾着,慢慢远离宁宴的视线,宁宴嘴角抽了两下,恨不得起身咆哮一声不孝子。
然,有心无力。
夏日里热腾腾的风熏得人难受,宁宴捂着饿瘪的肚子,起身跟在小包子后头往茅草房里走去,房间很空旷干净,除了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一床破被子,缺了腿的桌子,几个粗瓷碗就没有别的家当了。
灶房在篱笆院子的角落里,几根木头搭建的,极为简单。
原本放米的袋子比脸还干净,这要怎么填饱肚子?
宁宴心里无奈的很,虽说背靠着大山不可能把人饿死,但是现在面临的问题很严肃,就算她天赋异禀力气大,但是身体处于饥饿状态除了走路,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去山上打猎了,就是能不能走到山上都是问题。
至于原主的娘要将原主卖给隔壁瘸子的事儿,宁宴没有怎么放在心里,天大地大,吃饱最大,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填饱肚子之后再说。
视线落在小包子身上,看着小包子趴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子在地皮上划拉几下,一剜,处于沉睡中的知了猴就暴露在眼前了。
宁宴眼睛一亮这活儿不费力,从地上捡了一个小木棍,加入了小包子的队伍,两人走出院子,在院子后头的林子里蹲下来,一会儿工夫就挖了一碗的知了猴,同时宁宴手里还抓着一大把的马齿笕、灰灰菜。
马齿笕灰灰菜都是野菜,有药用价值,生命力很顽强,关键是能吃,宁宴可不觉得一碗知了猴就能填饱肚子。
趴在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叫着,叫的人昏昏欲睡,脑袋有伤的宁宴晕晕乎乎跟在小包子身后,一步一步往家里挪着。
走在前头的小包子宁有余一脸严肃,时不时往后瞥一眼,圆溜溜的眼睛里闪过惊讶,娘今天竟然没有骂他没有打他,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奇怪了。
对于小包子的惊讶,宁宴自然是发现了,这也很容易理解,原主是恨小包子的,如果不是稀里糊涂的被人睡了,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生下小包子更不在预计之内,心里不平又怎么会善待孩子,平日里对小包子更是非打即骂,小包子能够活到现在也是命大。
现在身体的芯子换了,作为接受良好教育的人自然不会儿去做虐待儿童的事情。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态度稍稍改变一点儿,就能感受到。
虽然知道小包子好奇,但是宁宴不会主动解释什么,她又不是原主,于生活习惯上肯定有些不一样,如果每天装成原主的样子,唯唯诺诺还虐待孩子,那还不如不重活这一遭。
捧着豁口碗,一瘸一拐的回到空荡荡的院子里,宁宴就开始处理沾染泥巴的知了猴。
知了猴放在盐水浸泡,再用油炸最为美味,可惜的是这个家太穷了,连最基础的米都没有更别说油盐了。
宁宴只能用干锅翻炒一下,炒熟之后,将野菜煮了,没有油盐酱醋,即使是宁宴也没有办法将野菜变成美味,只能用清水煮熟,坐在石头墩子上,拿着筷子夹着知了猴就着野菜往嘴里塞去。
许是饿急,宁宴竟然觉得野菜也很好吃。
一晃眼的功夫,碗里的知了猴就被吃完了,瞧一眼瘦巴巴的宁有余,宁宴就觉得亚历山大:“还饿吗?”
“不饿了。”宁有余摇摇头,端着两个豁口碗往院子里的水瓮旁边走去,踩在石头上拿着水瓢子,淘出一盆水把碗洗干净,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