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问题,我都必须回答。
清晨的时光仿佛缓慢了很多。
这是霁蓝从小到大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陈砚。他睡觉的时候眉目舒展开,真是一副温柔的模样。零碎的头发挡在额前,霁蓝知道他的额头是很饱满的。
小时候老人常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说明这个孩子十分聪明。
霁蓝不像陈砚,他从小就十分优秀。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病房内只有秒针滴答的声音,安静的仿佛世界都停止了。
她的碎发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了嘴里,痒的她有点难受。她只好抬起没有输液的手去把头发拿开。掀被子的动静不是很大,但还是让陈砚醒了过来。
陈砚醒后马上过来探探她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后他似乎安下心。
坐在她的床边,一副审视的态度。
“说吧,昨晚吃什么了?”马上气势就回来了。
霁蓝本来想简单的就揭过去,抬眼看了看陈砚,她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我吃了唔四只蛋挞杯西瓜汁份臭豆腐份煎饼果子份关东煮c五块钱的烤冷面”她已经没脸见陈砚了。
“没了?”陈砚继续追问。
“后来后来觉得不过瘾又点了份肯德基”霁蓝底气全部丧失,说话吞吞吐吐。
“霁蓝!你说你是不是胡闹?”陈砚脾气一上来,声音也高了起来。
估计是发现屋内有声音,护士进来看了看什么情况,发现里面的氛围不好又走了出去。
“我我我错了。”霁蓝闭眼赶紧认错,心里默默祈祷求陈砚大发慈悲千万别骂她。
“霁蓝,你什么时候能长大?”陈砚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神情严肃。
“我已经长大了。”霁蓝回了一句。
“你不知道自己的肠胃不好吗?昨晚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就要躺在手术台上了!你难道想开刀?”
她没想到这么严重,立刻不吱声了。
陈砚似乎是有气难消,瞪了她半天。看霁蓝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小脸苍白,又不忍心再吼她,可是这股气不知道要怎么发泄出去。
有电话打过来,陈砚接起,是秘书问他今天几点开会。
陈砚看了眼手表,定了下时间。
“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这几天你就在医院好好养病。如果再乱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霁蓝很会观察他,知道他现在正在生气,大气都不敢出。
陈砚不放心,又叮嘱了护士帮忙照看一下。
小护士似乎是刚刚参加工作,对着他又害羞又紧张,还是连连应承下来。
陈砚很清楚,霁蓝经过这件事,一定会老实几天。但还是忍不住威胁她。
想起昨天晚上看见她躺在地板上,疼的冷汗都浸透了衣服,脸色苍白又痛苦的表情,陈砚心底的那股焦灼就又起来了。烧的他心疼。
果然这天陈砚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手下的人都瑟瑟发抖,不知道bss怎么了。
本来晚上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但是陈砚想了想还是决定推迟,就连温明珠的电话,他都没有什么心情应付。
那种焦灼的感觉,让他难受。
晚上八点多他到的医院,看见霁蓝已经睡着了,嘴微张,露着一口小白牙。
眼角没有泪,眉目也没有紧紧皱在一起。他心底的焦灼感似乎好了一点。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霁蓝。长大后的霁蓝皮肤很白,她的皮肤很好,脸上是干干净净的白皙。温明珠说她比小时候好看了,似乎是这样的。她有一双非常明亮的眼睛,鼻子尖俏。生气的时候也是,瞪着圆圆的眼睛,脸颊气的鼓鼓的,那么富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