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怨念舅舅宁辰呢,您说您走就走呗,干嘛还在临行前给爹娘灌输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c枪打出头鸟’的观念,若不是您妹妹软弱可欺,老娘何至于冒着被人当妖怪的危险显露出自己的锋芒,你当老娘傻呀,感谢的话不说也就罢了,还要禁她的足,让她在家眯着学那劳什子的琴棋书画,还陶冶情操,我呸勒个去,学那些是能当饭吃,还是能换银子花?
“然儿,你娘亲只是太在意你”,荣亲王进得屋内,看小女儿撅着的小嘴,心里一阵难受。
大舅哥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就算小女儿现在开始藏巧露拙,难道就能掩盖那些发生的过去吗?既然不能,与其为过去的事伤脑筋,还不如好好计划一下将来,想想要怎样去面对的未知的风风雨雨。
朝堂上看似平静,实则是风云暗涌,觊觎皇位的人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大皇子坐上太子之位,三位亲王吃此大亏又岂会善罢甘休,待到他们回去封地之后,恐怕会联合东华c南华和西华三国兴起刀兵,到那时北华国一定会趁机来犯,他若出征,王府势必要有个强势的主人看家,才能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去征战,他的娘子显然没有那份魄力,只有小女儿安然才是最得他心的掌家人选。
“爹爹”,趴在荣亲王的肩头,安然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眼泪再也不受控制,成串的流下来,很快就濡湿了荣亲王的外衫。
“谁欺负爹爹的小宝贝了,告诉爹爹,爹爹来给小宝贝出气”,荣亲王心疼的给小女儿擦着眼泪,“今天的事,宝贝处理得很好,只是宝贝,你能不能替爹爹想个妙招,如何才能让百姓们不再去借印子钱?”这招转移注意力是明王世子教他的,不知道管不管用,若是管用还则罢了,若是不管用,看他怎么收拾那个乱出主意的臭小子。
安然抽泣着点点头,在听说安暮远以她的名义放印子钱之后她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只是因为资金不到位没有说出来罢了,现在,七家联合赔偿她一亿四千万两黄金,有了这一笔巨款,她的大计也可以实施了。
“我的想法是开办一家银行,银行设有存银的专柜,还设立抵押借银的专柜,凡是资金周转不开的商家和急需用钱的人家都可以以物抵押来借银,抵押物的价值必须高于所借银两三倍以上,田产和房屋则根据实际情况而定”,安然拉着荣亲王坐到了书桌前,拿出自己写好的计划书,“这银行与当铺不同,借钱者可分期还款,每月按照最低还款数目在规定期限内还款,若是没能及时还款,则视时间长短收取一定的利息,一年内不还款的,视同死当”,根据借款数额的大小,利息又有所不同,总之就是借的越多,利息也就越高,这也防备了一些人以借银之名搞破坏。
“好,好,好”,荣亲王一连喊了三声好,可以预见,这钱庄若是真的开办起来,将会造福于天下,“然儿,爹爹这就进宫去找皇上”,荣亲王起身就要走,被安然一把拉住。
“爹爹,你就说这是舅舅想出来的办法,还有就是,让皇上一定要下旨说明:这银行的借贷方式任何非国家的钱庄都不得使用,违者抄家灭族”,说白了,这就是将高利贷国有化了,若是私人钱庄也如此,她的银行怕是一辈子也开办不起来。
“就听然儿的”,荣亲王抱起小女儿,很是感慨的说,他知道小女儿懂得收敛锋芒了。
“王爷,小郡主,管家求见,说是章通房请求更换住处”,丫鬟在外间禀报,小郡主自王妃处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哄好她。
“然儿,这事就交给你来处理,爹爹去忙国家大事了”,荣亲王有股落荒而逃的架势,实在是被女人缠的烦了,特别是那个赵彩云,每天天不亮就在自家门外蹲守,等他去上早朝时就出来堵路,刚开始还差点被暗卫当做刺客给收拾了,就是这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