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虽已白发苍苍,胆面色红润眸光犀利,加上刻意修饰出来的几分威严,倒也有十分老女强人的味道,可惜只是日薄西山的状态了。
“香杏,你去看看香桃怎么还没出来,传个话儿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见人来迎接啊,莫不是看我老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老太太眼望着府门前的高老太爷意有所指的说着,却不料高老太爷见她没有下车的意思,转身径自回府了。
高老太爷对自己这个丈母娘极是憎恨,妻子亡故后以为她是好意为他的儿女打算,哪知道她是想把自己阖府掌握在她的手里,把她的侄女嫁进来只是为了磋磨他的儿女,让他的儿女听从她的摆布,所幸被他识破了,也因此跟她断了姻亲关系。
高老太爷边走边叹,若是早早休了这个继室王梅,自己的女儿又如何会过早的香消玉殒,怪只怪自己当年一时心软,看在王梅为他生儿育女的份上饶过了她,想到今日王梅的所作所为,高老太爷冷笑一声,是该到了决断的时候了。
老太太的脸一下子阴云密布,想要发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隐忍下来。
府内的寿堂外,前来传话的那个神情倨傲的丫鬟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王妃,请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香桃悔的肠子都要断了,她本是奉老主子的命令前来给荣亲王一家下马威的,以为自己老主子是荣亲王母妃的外祖母,所以就小小猖獗了一下,可是她却忘记了,荣亲王一家三口脑袋上都是顶着一品头衔的,就是那个四岁多的小丫头都与皇后所出的四公主平起平坐,而她家老主子连个诰封都没有,还想以长辈的身份去拿捏掌控人家,何况她这个长辈还是个外的,根本就算不上人家荣亲王府的长辈,无比后悔自己抢了原本是香杏的差事,没办法,要保命就接着磕吧。
宁静除了刚才说了一句‘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拉下去杖毙’的话外,一直浅笑不语,看似柔弱的她有种不怒而威的气质,让人心生惧意。
人群中不乏有同情心泛滥的,但是没有人敢去求情,就凭这丫鬟逾越的举动,就是杀头都不为过,谁要是求情就等于认可了丫鬟的行为,到时荣亲王跟皇上一提,罢官免职是小,弄不好就会一家子贬为奴籍,所以即使是看到那个丫鬟磕的头破血流了,也都选择闭口不言,自作孽不可活呀。
高老太爷从外面一进来,就给荣亲王一家来了个大礼参拜,明言:礼数不可乱,让安然特无语;这个时代,不论你的辈分有多高c年纪有多大,只要见了君就得行大礼,就是一家子亲戚也得先国礼后家礼,这也算是君权社会的一大特色了。
行完了国礼,荣亲王一家就要给荣老太爷请安,安老太爷和安诚c安信侧身受了半礼,又把荣亲王和宁静让到了主座上。
“外公,这是孙媳给您和两位舅舅备下的一点薄礼,还望您老和两位舅舅不要嫌弃”,宁静从徐嬷嬷手中接过锦盒,送到安老太爷和安诚c安信跟前,里面是安然扔在库房里的千年野山参,最适合补养身子。
“多谢王妃”,三人赶紧起身道谢,恭谨的接过锦盒递给身后的长随。
安然一见也卸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三个冰花玻璃瓶,青碧如玉的泉水透出一抹鲜亮的绿色,美得令人炫目,“曾外公,舅爷爷,这是然儿送给您们的礼物”,安然有些吃力的抱着三个瓶子,这瓶子比现代的啤酒瓶大上一倍,装满了水比六瓶啤酒的分量还要重,安然小小的怨念着舅舅,没事干嘛把瓶子造得这么大,好沉的。
看着安然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安信一把就连瓶带人给抱到了怀里,父子三人看着笑容甜甜的小人儿,依稀看到了那个早逝的女儿/妹妹在对着他们笑,眼睛蓦地被泪水打湿了。
“曾外公c舅爷爷,这可是玉泉水哦”,安然小声的说着,她感觉到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