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雪这番砌词狡辩让顾长歌的眼神瞬间罩上阴鸷,他沉声质问道:“你心里还想着你的青梅竹马?”
沈傲雪怒横他一眼,没有接话。他毫不留情甩开沈傲雪的手,怒吼一声:“滚出去!”
沈傲雪被他突然的吼声吓得呆若木鸡,待她回过神,愤愤不平道:“走就走,喜怒无常的臭男人!”
沈傲雪离开书房后,顾长歌把桌案上的书册全部重重丢在地上,随后失魂落魄地坐在靠椅上,心情糟糕至极。这只野猫,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这么置他的心意于不顾,为什么这么肆意践踏他的爱?难道他对她的好?她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沈傲雪怒气冲冲地走出了书房,她原先明丽的眼眶现在布满了浓浓的血丝。一走出书房,她的泪水就像决堤了大坝,止也止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流。
锦瑟和卓原站在庭院外,看到梨花带雨的沈傲雪从书房走出来,两人齐齐上前关怀。
“少奶奶怎么了?”
“姐你怎么了?”
沈傲雪恼怒地瞪了卓原一眼,旋即推开挡住自己去路的两个人,头也不回地往桦院跑去了。
锦瑟跟在沈傲雪身后,暗自腹诽,姑爷喜怒无常,姐不识好歹,这夫妻两人简直就是绝配!
卓原走进书房,顾长歌已经恢复了一脸淡定安然的模样,他气定神闲地坐在太师椅上继续看书。
“公子,我看少奶奶刚刚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哭得很伤心,你们怎么了?”两人是从一块长大的好伙伴,卓原当然敢过问顾长歌的事情,而且用的是平常语气。
顾长歌闻言后眼皮稍稍抬了一下,深幽的眼眸微微泛起一丝波澜,嘴上却仍在逞强:“不知好歹的女人,别理她。”
想到自己好好的身子就这么被破了,想到自己的清白就这么被顾长歌毁了,刚才又被顾长歌吼了一通,沈傲雪一路哭着回到了桦院。
来到卧房,她猛地扎进被子里,不管不顾,哭得更加厉害更加凶猛。
“姐,别哭了。”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姐哭得那么凶,锦瑟一颗心都纠了起来。以前的姐温柔静婉,纵有天大的委屈她也不会哭得这么要死要活的。现在的姐活泼开朗得多,也乐观坚强得多,锦瑟更没有看到她哭得这么厉害过。
沈傲雪从被子里钻出来,没好气横了锦瑟一眼,一字一顿激动开口道:“我的清白就这么被顾长歌给毁了,我能不哭吗?你们不是把清白看成最重要的吗?难道我的清白就不重要吗?”
“可是姐,姑爷是你的夫婿。”锦瑟悻悻地低着头,柔弱的眼神儿看着地面。
“谁跟他是夫妻?”沈傲雪暴吼了一声。她最讨厌的就是顾长歌以夫妻之名欺负她,可偏偏她被顾长歌欺负了在任何眼里都是天经地义的。
“姑爷是个正人君子,他不一定把你······”不一定趁人之危把你给那个了。
“什么正人君子?什么不一定?锦瑟,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顾长歌想欺负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昨天我又晕过去了,他给我换了整身衣裳,以他那种饿狼本性,没有趁机欺负我才怪呢!”
顾长歌这个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禁欲系的正人君子,啊我呸!她可不会忘记顾长歌是怎么毫无道德底线地调戏她的,她更不会忘记顾长歌一有机会就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好几次,要不是她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她早就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我知道我这副皮囊长得好,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是个色狼都想扑倒我,顾长歌这个饿狼中的饿狼更是不会放过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锦瑟:“······”下巴“哐当”掉了一地,一双无辜呆萌的眼睛无波无澜。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