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雪起身欲走,顾长歌却猛地抓住了她的细腕,她灵慧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腕,随即又对上顾长歌幽眸,惊讶的皱了皱眉。
“心点!”顾长歌淡淡的语气透出蚀骨的柔情。无论她去哪里,他都想陪她一道去,但他明白这个女人不喜这种场面,只是出去透透气而已,如果自己坚持要陪着她出去,定然会惹得她不高兴。
沈傲雪紧抿樱唇,只是机械地点点头。她迈开脚步子时,对上南宫优璇灼热的视线,回以他一个浅淡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宾客都在宴会上看表演,此时的大学士府周围一片宁静,沈傲雪引着锦瑟四处瞎逛。
“姐,咱们可别走远了,等会儿姑爷找不到我们怎么办?”锦瑟细心提醒道。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路痴,我方向感好着呢。”沈傲雪满满的自豪。
“路痴?什么是路痴啊?”锦瑟疑惑不解。
“路痴就是······呃,说了你也不知道。”沈傲雪可没耐心向锦瑟解释路痴的含义。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府里的后山脚下,只见这里一片生意盎然,虽然还是万物沉睡的初春,这儿却已泛出浓浓绿意。后山脚下的凉亭旁有一个偌大的人工湖,湖面飘着片片褐黄的叶子。
沈傲雪靠在亭子沿边的栏杆,“这里好安静好舒服啊,有花香,有鸟鸣,有湖水,有画亭,真像人间仙境。”她极度享受这喧闹中的宁静。
她坐在亭子许久,仍然没有回去的打算,锦瑟忍不住适时提醒:“姐,我们该回去了,不然等下宴会就结束了。”
“结束了才好,我来这里就是不想参加什么的宴会,看什么无聊的表演。”
宴会上,顾长歌看沈傲雪久久没有回来,不禁疑惑又担忧,这丫头跑哪儿去了?他默然起身,悄悄离开了座位。
南宫优璇本就想陪着沈傲雪出去,碍于情面又不敢离开。现在傲雪都出去这么久了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看到顾长歌离开,南宫优璇尾随其后也离开了宴会。
“锦瑟我跟你说,”沈傲雪开始了她大言不惭的滔滔言论,“你们这里的表演实在太l了,要灯光没灯光,还是清一色的歌舞助兴,看得我都产生视觉疲劳了,我说你们这里的人,品味怎么可以这么差呢?”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口若悬河:“还有就是这个该死的顾长歌,我明明跟他说了我不想来不想来,一定要逼我过来,有意思吗?姐现在在这里怡然自得地欣赏风景,让他一个在宴会上坐成活化石吧,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像他这么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气,幼稚,活该他单身一辈子。”
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误,她忙纠正道:“你说我这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男人啊?没品,没风度,阴晴不定,他的脸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天气预报都测不出他那变态的脸色,妥妥的一个神经病,他就该去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
晃了一下脑袋,她继续愤愤道:“不对,去精神病医院也救不了他,我看啊,他是无药可救了,死变态,大变态。我真是不明白上官晴怎么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瞎了吗?他除了一副皮囊好点之外简直一无是处好吗?再看看人家相国公子,温文尔雅,温润如玉,跟顾长歌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好本姑娘心明眼亮,目前为止,最讨厌的男人就是他了!”
“还有就是,顾长歌这个大混蛋,我把他当儿子,他居然把我当娘子,还想睡我?我告诉你,他要是真敢睡我,老娘一脚把他踹到花果山去!”
沈傲雪越说越起劲,却不知道她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毫无遗漏地传入了顾长歌的耳朵,更不知道顾长歌冷锐凛冽的眼眸露出要杀人的寒意。
“好了,骂完他我可舒服多了,我们回去吧。”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