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优璇的卧房里,他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里已经三天了。整整三日,他不吃不喝,整整三日,他不眠不休,整整三天,他的心都被阴霾层层覆盖。
此刻南宫优璇正端坐在桌旁,他仔细端详着手中一根精细小巧的玉簪,一盯就是三天三夜。
他始终不愿意相信,那个曾经与他那么相亲相爱的傲雪,那个曾经与他青梅竹马的傲雪,现在见了他就像见到陌生人,她看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冷酷,她对他说出的话是如此的决绝,她的心里,果真这么恨自己吗?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吗?
他的内心忐忑不安,沈傲雪冷眼对他的情形在他的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他静静地想着,呆呆地痴望着,偶尔用手抚着沈傲雪送他的玉簪,眼神犹如暗沉的星点。
“叩叩叩~”门外有人敲门,他终于回过神来了。
“少爷,相爷来看你了。”江炀在门外说话。
“滚!”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一挥砸到了门上。“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打扰我吗?”南宫优璇继续自顾自端详着玉簪。
良久,门还没有打开。南宫赫怒火中烧,他一把推过江炀,“我来!”说着便怒气冲冲地走到了门前。
南宫赫举起手重重地打在门上,边打边嚷着:“你个混小子,赶紧把门打开!”语气强硬,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南宫优璇缓缓放下玉簪,不耐烦地走到门口,轻手移开了门上的横条。门一打开,明媚的阳光倾泻进来,暖洋洋的照亮了整间屋子。
“爹,您怎么来了?”南宫优璇没有看他,转过身来无精打采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你个混小子。”南宫赫怒气冲冲地说着,大步跨进了房里,“听江炀说你三天不吃不喝,怎么回事?”
“爹,我没胃口。”南宫优璇照旧慵懒地回应他。
“没胃口?你是不是又跑去见沈傲雪了?一个女人就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南宫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就差没有跳起来了。
“爹,我跟傲雪那是偶遇。”南宫优璇不想理他。
“什么偶遇?她现在自己顾长歌的妻子了,无论如何你见她都是不合适的。你现在居然还为了她不吃不喝,我南宫赫怎么会有你这样没出息的儿子。”
南宫赫的话句句像刀子般戳到了南宫优璇的痛处,他单手用力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立刻溅出来了,他用比南宫赫更大的声音吼道:
“什么不适合?什么顾长歌的妻子?爹,要不是你硬生生拆散我跟她,我们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吗?要不是你把我关起来,我早就带着她远走高飞了,现在也不用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受苦。你知道她受了怎样的苦吗?她为了能和我在一起,她逃婚,她撞伤了脑袋,她现在见了我就像见了陌生人一样,甚至于,她恨我。这一切,都是您老人家的杰作,现在您满意了?”
南宫优璇说得理直气壮,激动得不能自已,堵得南宫赫一句话说不出来,两父子就这么相互恶狠狠地瞪着。
良久,南宫赫自知无理,长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接着又警告南宫优璇:“过几天你姐姐回来,不要让她看到你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撂下一句话,离开了南宫优璇的卧房。身后,跟着几个被吓得惶惶不安的下人。
南宫优璇恶狠狠瞪着南宫赫离开的身影,一口气堵在喉头,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凌厉。半晌,他终于发狠,体内发出一阵力,桌子轰然倒地,桌上的茶壶,茶杯哗哗地摔在地上,寿终正寝。
江炀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南宫优璇,正好对上他那双寒光凛凛的眸子,吓得他赶紧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
数日之后,一辆精美雅致的马车穿过宽阔的街道,停在一座高大豪华的府邸面前。一个头扎双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