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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的疲惫逐渐消释。突然,屋外响起了琵琶声,乐声悠扬,声声沁人心脾。花木兰着好了衣装,循声来到庭院,自父亲逝世,府上已多年听不到器乐之声。只见高士元坐于石凳,左腿外伸,右腿内曲,手扶着琵琶,来回拨动丝弦。花木兰分外诧异,问道:“是你在弹?”高士元转过头,见花木兰青丝流瀑,身着一件米黄色双绕曲裾,绣着白鹤青云,大红衣带缠于腰间,实有褒姒骊姬之貌,笑着答道:“是我。”花木兰坐到对面,笑着说:“你和我父亲一样,既会刀剑,也懂音律。”二人并不知道,杀死花靖逸的正是高澄。高士元放下琵琶,轻轻一笑,说:“你可知这是什么曲子?”花木兰摇着头说:“我只是爱听曲,但父亲不在后,便再没人教我,我也不曾主动了解。”高士元说:“这是宫廷乐师康昆仑的《木兰曲》,是一首相思之曲,木兰是他在西域邂逅的一个女子,与花将军同名,想必也如花将军一般天姿国色。”

    花木兰从未离开过镇北台,身边向来只有华夏军的战友,罕有人见过她的女装,更无人称赞过她的美貌,她也从不在意这些。如今听到高士元言辞诚恳的赞美,不禁有些脸热,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她偷偷瞧一眼高士元,高士元全然不觉,自顾自道:“谪仙人李太白曾为《木兰曲》填词,‘晚妆初过,琼珠湿红罗,沉檀轻点樱桃破。云雨枉断肠,青梅长干,惯看漏尽更阑。’看似写闺房之乐,实则写相思之苦,不愧仙人之名。”花木兰一知半解,问道:“‘惯看漏尽更阑’,说的可是李太白因思念夜夜不眠?”高士元点点头,说:“正是,这也是词的动人之处。”李白虽然年少,在大唐却已是无人不知,花木兰读过他的诗词,早有仰慕之意,说道:“李太白定是个性情之人,看似不羁,实则情深。”高士元见她颇有兴趣,笑着说:“你若是不嫌弃,我可以在闲暇时教你《木兰曲》。”花木兰喜形于色,说:“只要你不嫌我愚笨,我自然乐意得紧。”

    时光匆匆,在镇北台的这些日子,高士元终于有心绪细细品味生活,也感受到了久违的平静。

    晚间,韩擒虎来到了花府。高士元正整理卧房,身后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他立即回过头,正是韩擒虎。高士元请他坐下,他试探地说:“你是兰陵王之子高璟。”高士元不明其意,点头道:“不错。”他立即激动地说:“我还道认错了人,果真是你,今后在镇北台有任何事情,都算我韩子通一份。”高士元有些诧异,愣了片刻,终于说:“我以为汉人向来不待见齐人。”他有板有眼地说:“我的确不待见齐人,但我偏偏待见你。既然薛将军准你加入华夏军,木兰又如此信任你,我自然也要敬你几分,何况昔年你于我有救命之恩。”高士元见他如此耿直,知他毫无心机,说道:“其他人恐怕不会这么想。”他不以为意,说道:“你管他们!”现在镇北台内只有花木兰及韩擒虎二人,不仅知道高士元是齐人,更知道他是兰陵王之后。高士元不愿其他人知道这一层关系,便认真地说:“既然他们全不待见齐人,你可别四处对人说起我的身份。”他若有所思,随后说:“我懂,我懂。”说罢,与高士元相视一笑。随后,韩擒虎四下瞧了一番,一直到了深夜,便告辞离去。

    几日后,薛丁山正在书房夜读,忽然敲门声响起,房门推开,正是独孤侑。薛丁山问道:“大人明日便要回长安,为何没有早些歇息?”独孤侑说:“我想起年少学道时,曾有人提起,道行深厚的方士有追本溯源之能,只需见了凶器,便能知道凶手是谁,若果真如此,便可找到杀害仁贵将军的真凶了。”薛丁山说:“多谢大人提点,本将若能报得父仇,必定亲自前往长安登门拜谢。”独孤侑一笑,说:“将军客气了。”薛丁山并不十分相信独孤侑所言,若真有此法,想必魏征早已抓到了凶手。

    第二日,薛丁山处理完公务,便去了营房找到高士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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