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年的勤学苦练,常靖云五位弟子的武功资质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异。大弟子翟月与五弟子夏昭云是五人中资质最高的。二弟子于晓辉体弱多病,多年不见好,与练武基本无缘。三弟子陈之苑和四弟子李茫然,一个胆小懦弱,一个不问世事,对于常靖云来说,能得他武功真传的也就翟月和夏昭云两人了。
这日,夏昭云在院子里练功,常靖云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半个时辰过去了,只见夏昭云仍在反复练习《风行八式》里的招式,片刻都不曾歇息,这让常靖云很是欣慰。不过,顷刻之间,大弟子翟月突然从背后偷袭,夏昭云一时不察,被翟月从背后打伤,整个人身子往前倾,大吐了一口血。
夏昭云没有跌倒,而是勉强支撑着身体,回过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讽刺道,“背后伤人,算什么英雄。”
翟月不以为然,仍趾高气昂道,“对付你这种人,无需客气。”
“我叫你一声大师兄,对你毕恭毕敬,你为何总是咄咄逼人,与我过不去?”
听了此话,常靖云才意识到,原来这几年,自己一直都忽略了夏昭云在御风山庄的处境,想必这样的一幕每天都在上演,可惜自己身为他们的师父,只顾着教他们武功,却从未真正关心过他们。
翟月道,“你故意摆出一副勤学苦练的样子无非是为了讨得师父的欢心,但是你别忘了,我才是御风山庄的大弟子,将来庄主之位师父也会优先考虑我,你莫要动什么歪心思,安分守己点!”
夏昭云不屑道,“原来大师兄是担心我将来会抢了你的位置,你若真有这种心思,师父怕是要失望了!”
翟月不解,质问道,“此话何意?你少拿师父来吓唬我!”
夏昭云道,“将来庄主之位传给谁,你心中自然有数,你是本派的大师兄,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你的。我一个排行第五的弟子何以威胁到你的位置。倒是你,成天寻我的晦气,你这不是在刁难我,而是在辜负师父对你的信任。”
夏昭云的一番言辞将翟月辩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道,“原以为你只会练武,原来口才也见涨啊!我真是小看你了!”
“大师兄,你我师兄弟一场,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御风山庄的庄主之位从未动过半点心思,还请师兄不要再为难我?”
翟月见夏昭云义正言辞,有些被他的气场吓到,但还是硬着头皮质问道,“发誓谁不会,今天发的誓,明天就可作废,老天爷又不会真的用雷劈你,你到时候赖账也是可行的咯。”
夏昭云见翟月一脸小人心思,又道,“我刻苦练功不为了与你争高下,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替我的家人报仇。”
这话让一旁窥视的常靖云十分震惊,他从未听夏昭云提起过他的身世,当然也是常靖云自己忽略的原因。巧合的是今天竟然被翟月给逼问了出来。
翟月好奇道,“你的家人?我听师父说你有一个爷爷,可惜已经过世了,从未听你说过你的家人。”
“没错!你们从未问起,所以我也从未提起。我的家人是被人杀死的,当时我只有七岁。有一天,突然有一伙人冲入我家,见人就杀。我爹,我娘,还有我的姐姐全被杀死。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记得他们的样子。倘若有一天我再见到他们,定能认出这些十恶不赦之徒。”
翟月半信半疑,当即道,“但愿你说的是真话!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说罢,扬袖而去。
常靖云深叹了一口气,随后回了晨风苑。从锦盒中取出一块白色的丝帕发呆,这是成婚那一年,华彩衣亲手绣的。如今,白色的丝帕已经开始泛黄,常靖云看着更是伤心难过,不禁对着丝帕自言自语起来。
“彩衣,时光荏苒,我们已经有一年没见面了,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每到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