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于叹了口气,点头,“我有点能明白你的感受。”
“怎么,公子刚才也骂你了?”学礼神情揪着极了。他要在斯于姑娘与公子之间选谁呢?
“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别多想。不过他如果骂你的话,我是相信的,因为有时候我也蛮想骂你的。”斯于说完,端着装着早膳的食盒,往宴洵都的房间走去。
学礼的心,更难受了。他本来就是纠结跟好奇的。
殿试那天,宁璨早早的被斯于挖起来,还隆重的沐浴更衣,穿上宴洵都压在箱子里最浓重的一件衣袍。宁璨记得,这件是春节前订做,用来初一拜见祠堂里面的祖宗穿的。
“斯于,用得着穿成这个样子吗?”这套衣服可比宴洵都平常穿的常服重多了,多了很多繁琐的手工勾勒与配件,没有穿常服时的舒适自在。
“公子,进宫可是件大事,岂能随随便便应付。穿的隆重点,体面些,陛下就能在众位考生中,一眼就看到公子您了。”腰带系好以后,斯于力求工整,又东拉西扯了一下边角,将末梢细节都处理到位了。
“不用这么麻烦。待会我坐马车,一定又会弄皱。”宁璨劝斯于不要这么辛苦,都快要赶上上一个位面黄雄的强迫症了。
“那奴婢会提醒学礼一声,让他多注意着公子。”如果宁璨没有提起,斯于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她点了点脑袋说道。
宁璨一口老血哽在喉间。
斯于,学礼跟着宴洵都走到晏府的大门口,看到宴老夫人,晏父,娄氏都在,就连从来都对宴洵都爱理不理的晏月平也在。
宁璨径直走到宴老夫人身边,“祖母,外面风大。”
“无碍。祖母只是想亲自送你。你别紧张,拿出你平时学到的。祖母相信你。”宴老夫人实在太看好宴洵都了,她感激佛主能让她活到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再次看到希望。
“都儿,你快上车吧。千万别错过了吉时。”晏父催促道。
“好,那祖母,父亲,母亲,告辞了。”宁璨转身往停在门口外面的马车走去。
娄氏连忙推了晏月平一下,晏月平的眉头一皱,极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祝二哥哥高中状元。”她巴不得宴洵都落榜,省得她母亲整日提心吊胆的,怕他们母子三人被翻身起来的宴洵都报复。
曾经她跟她母亲都对宴洵都做了什么,她可全都历历在目。宴洵都的生活得到改善,全归功于他找到一个丞相老师的庇护,娄氏才不太敢明目张胆的对宴洵都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娄氏母子三人知道,宴洵都崛起那天,便是他们母子三人黑暗之日的到来。
宁璨看了一眼晏月平没有说什么,直接钻进马车里,车夫驾驭着马车行驶而去。
“什么嘛。娘您看到了,他是什么态度,太过分了。”晏月平咬牙,脚狠狠地往地面一跺,发泄不满的情绪。“宴洵都是不是疯了?他还不是状元,连一点官衔都没有,就开始对我甩脸色了。”
“都儿向你甩脸色怎么了?”宴老夫人闻言可就不高兴了。现如今宴洵都乃是她的心头肉,谁说宴洵都一句坏话,她就不要让他好过。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子甩在晏月平的脸上,晏月平捂住自己的脸瞬间呆了,看着娄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娘,你居然为了那个贱种打我?”
“说谁是贱种呢。你才贱呢。”这次甩给晏月平另一边脸耳光子的人是晏父。他听到晏月平这样骂宴洵都,手就控制不住满腔的怒火,直接打了再说。
骂完以后,晏父自己也蒙了,不管骂宴洵都还是晏月平是贱种,都会骂到他自己头上。倒霉,倒了血霉才摊上这样一个女儿。
晏月平哇地一声哭起来,捂住自己两边高肿的脸颊往回跑,看到下人们都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