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惊呼溢出,那样惊恐。
细汗密布,额前,鬓边的碎发紧紧的贴着,呼吸沉重,胸口起伏不定,气息略粗,极其不稳,看得出很惊恐。
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似乎想减缓情绪,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身子往后一倒,躺在了身后的床头上。
“嘶~”低呼一声,疼痛席卷而来,牵一发而动全身。
伤口似乎裂开了。
往外望了望,已经日上三竿了。
掀开被角,翻身下床,可能是因为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觉得全身上下都酸酸麻麻的,难受的紧。
抬手升起了懒腰,却又扯着了伤口,暗自低咒,说不出的慵懒与妩媚。
可惜,这一切没人看见。
这个房间说不出什么,富贵?但也没摆放什么东西,除了必须用到的桌子椅子什么的就没有其他摆设了。
也是说贫困?不全尽意,这些家具虽然少的可怜,但是用料都是一等一的。
拿起床头的摇铃,轻轻的摇了摇,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出去。
这是摇铃,一种低级的炼金器,专门用来叫唤人的,一般有点地位,身份的家的小姐,少爷,老爷,夫人人人都用的。平时起床,吃饭什么的,用来代替呼喊,传外面的侍人们进来。这在整个大陆是十分常见的。
没有半点声响,再摇了摇铃,依旧没人。
“柳儿去哪儿了?这小妮子一天到晚的不见踪影,一点也把我的事放在心上”虽然是对这叫这柳儿的人言语颇为不满,但是却一点也没有气急败坏,反倒有点儿高兴。
奇怪的想法。
独自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桌上的桃木梳,细细的梳着。
倾流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真别说,这头头发真的好的无话可说,乌黑亮丽,又多又密,像是冬天的炭火一般漆黑如墨,衬得本就白嫩的皮肤更加白皙,凝肤玉脂,吹弹可破。
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干净,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充满着灵动,世间的一切也不敌她的一眸。樱桃般的小嘴往上一咧,犹如百花齐放,即使是最美丽的花也比不过她的面庞明媚。
隽秀如画的眉毛轻轻一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好一个女子。
把一头的秀发在脑后拢成了长长的蝎子辫,很懒得梳法,和这个世界的女子那穿金戴银的样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归根结底还是懒!
举掬起一抔清水往脸上泼,顿时一股凉意袭来,清澈通透,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随手拾起旁边的手巾,胡乱抹了几把。整张脸被“蹂躏”的略泛红,像是没有红透的苹果,十分娇媚。
打开衣柜,根本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短小不说,很多还都褪色了,但是所幸,还是有那么几件可以凑合着穿。
挑拣出最合适的一件,通体的白色,周身蓝色莲花装点,层层叠叠,繁重复杂,虽然这件衣服已经有些年月了。
但是因为本来就是白色的,也看不出有没褪色,更添几许素净。
轻移步履,裙摆的莲花妖艳盛开,那样纯净的花朵,步步生莲。
“这都什么时候了,柳儿这妮子去哪儿了?”走到外厅,不但没见人影,桌上更是连早饭也没看见。
大步走到屋外,此院名为梅园,顾名思义,满园各种梅花。
素净如纸的白梅,烈焰同火的红梅,清新像竹的青梅,神秘如墨的墨梅,妖艳恍霞的紫梅一到冬寒春冻之际,满园梅花,这一带就数这梅园的梅花开的最好了。
凌冽的清香城外都隐约可闻。
只是苦于无人照料,现在已经败坏的差不多了。
要是再早些年,谁不被这梅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