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雨来的快去却是有些慢,硕大的纸鸢滑翔在漫天雨水中,早有准备的和尚吃力的给纸鸢镀上一层淡淡金光,金光包裹下的翅膀并未被雨水打湿。只是想要在漫天雨水中滑翔过十里距离,也太为难云轲的计算了些。
而云轲一向认为自己的人品还不错。
随着纸鸢剧烈的一阵抖动,云轲叫和尚稳着纸鸢骨架,不至于因为那从上至下急速射来的黄沙箭枝击中布面漏风而失去平衡。
三人没想到的是在快接近山脉的时候被人伏击。他们在空中因为夜雨的密集失去大部分视线,但从黄沙箭里感知的灵力,云轲很快便确定了是白天那人的气息,只是下面低矮的小丘很多,同时间从不同沙丘快速射出箭枝很难锁定那个人的具体未知,庆幸的是来人只有一个,不幸的是纸鸢离地还有几十米的距离。
如果这个时候被那人偷袭成功,这么矮的距离,云轲不能保证降落装置能顺利打开。一旦掉落,云轲就不能再相信那不太靠谱的人品了。
一只黄沙箭从云轲耳边呼啸而过,带起他一根短发丝,巨大力量的箭射在云轲头顶的布面上,再次撕裂出一大块裂口,箭枝继续向上,穿过许多雨水,最终慢慢消融在漫天夜雨中。
纸鸢在接近地面三十米的地方终于承受不住密集地土箭射击,三人弃掉纸鸢跳下,只是小丘下地那人似乎在等这一刻,一只比刚才密集土箭大上十倍不止的巨大土箭在那青衣人双手汇聚,澎湃的土元素把他周遭的雨水全部激荡在外。
和尚和菩提离得很近,和尚用这些天好不容易积攒下来得灵力都用在了掌控纸鸢里,实在没有多余得力量在把最后跳伞得云轲拉扯过来,只任云轲自有裸体般朝着下面得土丘坠落。
在纸鸢破碎的瞬间,云轲便想好了怎么样去战斗,只有和尚安稳的活着到达长安,一切才具备意义,因为他需要和尚给他一个在长安城一个身份,或者不惧怕麻烦的证明。
他在堵,用自己的命堵一个他觉得值得的身份。
和尚在看,在菩提的搀扶下于大雨中,山林前,看着这场夜雨中的搏杀。
残破的纸鸢带着云轲向一处长有小灌木的土丘砸去,本来青衣人蓄力的一箭是射向和尚的,但如果这一箭射出,短暂的灵力抽空的空白期会让他很被动的面对急速坠来的纸鸢,可怕的不是那架残破的纸鸢,可怕的是附着在纸鸢上的那个少年。
在今日城门口的对视当中,青衣人依稀觉得这个少年的不确定性,哪怕他没能从少年身上感觉道任何的灵力,但他深邃的眸子里那股仿佛来自深渊的寒意让他非常不舒舍。
他能活到今天,除了灵动后期的强大实力外,更多的来自对威胁的感知。
于是青衣人的箭脱手飞向云轲,旋转的土箭光晕如把元素实质化,带着瓷感的光泽急速旋转,以箭为轴心,十步范围的雨水被这高速旋转的瓷箭撕扯开来。
“轰”
一声巨响,纸鸢被这一箭撕的粉碎,木屑和碎布炸裂开来。等雨水再次填充了被土箭撕裂的真空地带时,一切落地,然后被漫天地雨水冲刷着。
青衣人在土丘之,铁扇如一道流光划过,在雨中拉开,望着二十步远的另外一个小丘,满是碎布和木屑地,但不见少年身影。
恢复过来的青衣人用灵力探查着周遭的一切,除了漫天雨水和自己脚下的泥土外,没有了任何痕迹。少年不知所踪。
直到一片羽毛贴着湿滑的地面射来,青衣人用铁扇撩开地瞬间,才看清山林前受伤不能动弹的云轲被菩提搀扶着。
原来刚才生死瞬间,云轲本以为能在箭鸢触碰的瞬间用寒气缓缓,在借助坠力和和箭力相触碰的零界点跳向十米高的地面,只要他落地近身一切都有机会,可是他忽略了天地灵气属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