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煮好了豆浆,按云轲的吩咐加了许多糖,研磨的大豆是来自乡下,豆汁鲜白且腥味不重,油条炸的却有些不焦糊。
还好云轲不是矫情的人,情怀这种东西早就已经越走越远。
跑步回来的云轲吃过早饭便开始忙碌土炸药的事,他很确定这件事是挂在他卧室的那幅画,在茉莉看来只是花了些许银钱在卖货郎那里换取的普通山水画而已,但殊不知正因为这画让镇外那帮土匪惦记着。
白衣和尚在云来酒庄主仆二人的世界里并没有太多存在感,至于他和云轲谈及修行一事,在云轲开来并没有太多诱惑力,所以白衣和尚也没留下来的理由,辞了主仆二人便向西行宫赶去,只是在走的时候给了云轲一串佛珠,需要他帮忙就扯掉串线,而代价便是要云轲跟随他去大唐。
因为白衣和尚知道这个少年时很好的打更人料子,杀人时的专注,以及不惧怕死亡的意志。
云轲自然猜出此和尚的身份,只是他没有想过到那个世界去看看,修真毕竟是件麻烦的事,他不怕死,但他厌倦麻烦。
云轲也想过带茉莉连夜逃离,只是他这一走,这个镇上的百姓将如何?
今早醒来后,寒症渐渐有所好转,他能感觉到体内被压制于识海内的那股寒气,只是他也无法确定用什么样的办法根除,他一直相信在获得某些力量或者东西的时候,相应的代价会异常的大,比如足够杀死一个纳灵武者的寒气,差点让他识海消寂。
镇上的人被他今早安排了逃离,只是生活了几十年的老镇长默默选择留了下来,云轲把所有银票和重要地东西都交给了茉莉,他把画卷起放一个干燥地竹筒内,和衣服力地菜刀放在了一起。
茉莉不知道少爷为什么安排她随镇民外出避难,至始至终云轲都非常地严肃,她知道每当自家少爷在做一件很重要地事情都会如此,茉莉哭着不走,云轲便叫人将他强行绑走。
离别自古便是件很严肃地事,茉莉跟更是哭的撕心裂肺。
收了杂乱的情绪,云轲把所有的酒瓶炸药隐匿在院子里c阁楼走廊c和酒缸中,他花了很长时间计算出这些东西相互交叉爆炸的距离,而唯一的退路酒窖,他知道也许自己会活不下来,所以酒窖里的炸药最多也是密集。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恐惧于这无限美好的世界就此终结。
云轲来到这个世界并不算太长,来到这个镇的世界更是很短。只是他直到现在都很难对这个世界产生过多的眷恋,也许他能靠着这次的死局应正一下他多年来的猜想。
如果在这个世界死亡会不会回到那个世界?
这个世界很辽阔,至少在目前他脑海里的地理轮廓来说很是壮观,长安四月杜鹃花海,极北寒域那座入云地塔,南疆山里的阁楼,还有洛书旁边矗立在水中的巨大妖兽骨骼,在他看来这些无疑颠覆了他前世的认知。
如果非要说那个世界河山更好,谁知道?
直到夕阳下山,他才布置好所有的东西,空闲下来的他提着一壶果子酒上了阁楼最顶层的观景台。
月色如新,天空中一轮圆月缓缓升起,在阁楼俯瞰全镇,只有镇长家的灯火还异常明亮,月下的青山镇宛如死城,鸟叫兽吼的声音听的异常清楚。
在青山镇的后面山顶,月光撒在一个华服少年脸上,少年五官颇为好看,只有些低矮,他背后还站着一个断了左手的蒙面老子和一个穿着南疆服饰的妖媚女人。
他们和云轲的目光都盯着河岸对面二三十个火把,带头之人正是距离青山镇不刚扎寨不久的虎头山土匪头子刀疤汉子。
云轲望着越来越清晰的火把,心里快速计算着对方人数,他丢小酒壶,缓缓解双腿间有些闷热的沙袋。
“徐老!你说卖货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