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辟水不妨她如此“无情无义”,被她堵得无言以对。
它气得不轻,嗓门猛然拔高几度,恨恨嚷道:“明知我不敢走,你还这般有恃无恐的挤兑我,当真没良心!世人常说什么‘遇人不淑’,说的便是我这般了。唉,我只恨我自己,当日瞎了眼才认了你!”
应珑由着它发牢骚,只作听不见。
辟水独自叫骂一通,也觉无趣,于是它顿了顿,换上好声好气的语调讨好的说道:“话说,你何时才许我变回去啊?”
“何时都不许,”应珑横它一眼,“免得出来吓人!”
“”辟水只觉它要哭了。
谢承聿原一直在旁笑着看他们斗嘴,这时突然开口问道:“它为何叫辟水?”
应珑尚未出声,辟水已抢着将当日那话又说道一遍:“还不是因为她!幼时蠢得不像样,连水都游不好,怕人笑话,便逼我吞下避水珠,带着我才敢下水显摆,避水辟水的这般便叫了下来。”
谢承聿听完神情玩味的看着应珑,说道:“难怪你从前常说我‘蠢’,原是如此。”
应珑当着他的面被辟水说得脸面全无,眼下又被他笑话,她心下着恼,从牙缝里冲他狠狠嘀咕道:“好歹也是个大将军,一个‘蠢’字而已,至于这么耿耿于怀么!”
谢承聿看着她,笑笑不语。
“对了,”应珑忽的又想起一事,“你的毒,已尽数解了吗?”
谢承聿点点头,随后疑惑的说道:“自邺城之后,我的毒便渐渐散去,我也不知为何。不知是不是你给我喂的妖丹起了作用。不过师父说此事绝无可能。”
应珑一听这话,脸色不可控的便涨红一片。谢承聿不解的望着她,不知她无缘无故的为何脸红。
这时,辟水悠悠的又插话道:“你莫忘了,她是应龙呐!在邺城水底,你们不是已经”
“够了!”应珑又匆匆打住它,一张脸已红得如熟透的虾子般。
谢承聿闻言略略一想已明白过来,抬眼直直盯着应珑看,大半晌也不肯将视线从她红晕的脸上挪开。
应珑被他看得越发不自在,便对辟水吼道:“辟水!你大病初愈,该多多休息才是。赶紧回去,莫再鬼打鬼叫的扰人清净!”
“那怎么行!”辟水毫不示弱的也吼道,“真当我没脾气么!让我走,我就走,叫我这脸面往哪儿搁?再说,他若再拿火烧我,怎么办?”
“”
应珑无力的挣扎一番,最后只得转向谢承聿,说道:“这个,你这兰铃非要刻完吗?”
“嗯”。
应珑无声寻思几许,忽的取出匕首递给他道:“那你用这个罢!不过,你刻铃铛就刻铃铛,为何要拿火烧辟水?”
谢承聿伸手接过她匕首,低头自顾端详起来,好似没听见她问话一般。
应珑转念一想已心知肚明,暗觉火大。
“不安好心!”她低声啐他一口。
谢承聿只作不知,一直低着头兀自寻思什么。
未几,他突然抬起头来望着她,嘴里落寞的说道:“烛九阴,它从前对很你好吗?如今你既已在它那里,为何还要来?”
应珑不知他何意,疑惑的看向他。
谢承聿又默然半晌,终于将他心里憋着的话道出来:“辟水与我说过你与烛九阴多年前的事情。日前,鱼猴又称你为‘君夫人’。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冒死来救我?”
应珑莫名看着他,将他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才明白他这若有所指的到底什么意思,原来他以为她与烛九阴在一起了!
“呵呵。”她暗觉好笑。
关于这“为何要救他”的问题,她本不愿回答,也不敢回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