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只得孤注一掷。
她暗暗咬咬牙,手下拿捏好力度,突然朝牢外大呼几声“救命”。不待韩傀反应过来,她已从袖里取出匕首斩向自己左手小指,在那旧伤上擦出大片血花,紧接着便抱手倒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大声哭嚎。
牢外一众狱卒被这翻动静惊动,慌慌张张的冲过来查看,应珑见他们人影已闪至牢外,忙两眼一闭,再不肯睁开。
却说韩傀犹豫片刻,却被应珑占据先机,他再想出手已为时过晚,只得眼睁睁看着狱卒惊慌失措的冲进来,将地上装死的应珑抬走,匆匆禀报韩侯去了。
韩侯听得狱卒一番添油加醋的说辞,思索片刻命人将应珑抬进他寝宫,又着人请太医来为她诊治。
至此,应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这一把,她赌对了!
然而,她依然不解,韩侯这般忽冷忽热的对她,目的何在?还有,她为何对韩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她甚至一度以为,这韩侯便是女妭所说的烛阴,但烛阴已是许多万年前的事情,他定然早已死得灰都不剩
给她瞧病的太医极会察言观色,见人都送到寝宫了,心道这关系定然非同一般,便将应珑的情况使劲的往糟糕里说,把韩侯一张惨白的脸说得更没几分人色。而后,他再虚虚诊治一番,待应珑有了些许起色,自然便得到大通赏赐。
再说韩傀。不过小半个时辰,他便被“请”到韩侯的跟前,被好生敲打一番。他自然无可奈何,只能恨自己一时手慢,甘愿认栽。经此一事,他对韩侯的恨意更甚,恨不得列国立即举兵来攻,叫这妖人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他这番怨恨应珑是顾不上,她正忙着装昏装死的对付韩侯,谁知,她小心翼翼的装了一个晚上,连韩侯的影子都没等来。
于是,翌日一大早,她顶着青黑的眼圈出门,此时婢女们大多还在睡熟。
应珑蹑手蹑脚的溜出寝宫,正待奔出宫去,却被一众侍卫拦住。她想着既然被抓个正着,干脆打出去了事。不成想,这群侍卫武艺高强,人数又众多,她在他们手下讨不了半点好,最后只得灰溜溜的回去。
事情转头被韩侯知晓,他加派侍卫人手,又命婢女寸步不离跟着应珑。应珑又偷偷尝试机会,始终无法顺利出宫,最后她大约也知道了,她就算插翅也难飞出这座宫殿!
初时,她还担心韩侯将她送到寝宫意图不轨,可连着十日,韩侯根本不曾出现过,她心下奇怪,这韩侯不用睡觉的吗?还是说他不睡寝宫?
她拐弯抹角的向婢女们打听,这才得知远处那间主室才是韩侯平日休息的地方。婢女见她打听,还道她心急,担心她自作主张跑去韩侯休息的主室,忙劝她打消那等主意,称未经韩侯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去,否则便是死。
应珑一听放心不少,看来韩侯躲在他自己的房间修炼去了,暂时无暇顾及她。接下来几日,她总算睡了几个安稳觉。
数日后,婢女在她身上搜摸一通,摸出不少东西。她们挑来挑去,最后估摸着玲珑球最为贵重,便将它拣出意欲带走。应珑拦不住,又不好下重手,只能好声好气的问她们为何要这么做,婢女答说她们只是奉命行事,余事一概不知。应珑想来想去无计可施,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如此这般又过了月余,应珑始终找不到半点出宫的机会,把她急得寝食难安,日日焦虑上火。
这一日,她的耐心已然告罄,想着去找找韩侯,便说她已想起他是何人看,大不了顺着他的话胡乱邹上几句。
于是,她匆匆奔出寝宫,正待望宫门而去,却在路上听到几声奇怪的鸟鸣声。她不动声色的侧耳细听,发现这分明是牢里那狱卒的口哨声。她扭头看了看,果然看见远处的假山后头隐隐躲着一人。
话说这狱卒费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