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练倒没有他那么乐观，说：“你指什么新生。”

    “你这单任务已经完成，现在，立马，即刻，rightn一，去跟祝清风了断合同关系，全身退出清风，谅她许余怀也不能再出什么损招。”赵尚之亢奋起来。

    似乎他比任何人都要高兴的样子。

    一提到许余怀，花如练便想起，说：“尚哥，你说，孙猴子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警方派去李伟身边的人？”

    赵尚之问：“你怀疑有人泄密？”

    “八九不离十。”花如练如此肯定。

    “那你怀疑是谁？”赵尚之明知故问。

    “你猜谁最想我死？”

    “可最后孙猴子也没有要弄死你的意思。”

    “也许是她也没有想到孙猴子和李伟还有这层关系，所以她是人算不如天算。”花如练说。

    “她？看来已经有嫌疑对象了。”赵尚之心情好像很好，所以不管说什么话题，他都没有沉重感。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从一开始，她离间你我关系，然后一手将我推到这个任务里，怕这个任务弄不死我，多加一层保障，直接向孙猴子泄密。要真是她，那简直就是十恶不赦，招招阴损，要置我于死地。身为清风老板娘，毫无道德可言，完全无视行规。”

    “可你到底没有任何证据。”赵尚之说。

    花如练转而问：“你是怎么查到李伟的身份的？这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说来真的要靠运气。我拿了李伟的dna去匹配，是的，简直就是大海捞针，纯粹是在碰运气，好在小王对此有印象，而且他的数据库和记忆力真的是无敌，他说多年以前，他就做过一份和李伟有关的亲子鉴定。他用了两天才找到这份档案。”

    花如练只是笑笑。

    赵尚之忽而吃醋：“如练，你居然肯为李伟去死。”

    花如练莞儿：“大家礼尚往来而已，他放了我一次，又救了我一命，也不惜为了我以身犯险，我理应回报他。你是吃醋吗？是的话请继续，我很享受你为我吃醋的感觉。”

    她在调侃中得以放松。

    赵尚之不语了。

    花如练问：“怎么？你也想我证明我肯为了你去死？”

    赵尚之一口否认：“不，我不会让你有这样的机会的，你爱我的话，自然有千千万万种方式真情流露，完全无需用生命来开玩笑。”

    他总是那么会说话，简直是老司机一枚，在花如练面前，他几乎很少说错话，事事都是滴水不漏，完美得不像是真实存在的。

    正是如此，花如练反倒更加不安，她更加会觉得赵尚之深不可测。

    哎，连完全的信任都没有，谈何肯为他去死这么重的话题？

    那么为何肯为李伟去犯险？那不同，那不是涉及爱情的问题，不过是义气上的单纯的礼尚往来。

    一旦涉及爱情，就开始计较起来了，世界上完全不计较得失和回报的爱情少之又少，总是觉得自己交付了真心牺牲了什么就理应得到回报，不然就是被辜负了。

    花如练吁出一口气，双手枕在脑勺后，想起除夕之夜，也是这样和李伟躺在车内打开天窗的。她问：“李伟不知会不会入狱，李伟这一单的后续我应该如何收尾？”

    赵尚之提醒她：“如练，你的任务已经完全，你做得比要求的多出了许多，李伟也知道了你真正身份，你现在完全退出，并不算没有交代。”

    花如练仿佛没有听到赵尚之的话，她心中还有惦记：“你说，让戴佩芝和李伟一起，他们双方是否乐意？我觉得他们会两情相悦的，也许我只是一个引子，老天最后是为了将戴佩芝带到李伟面前的，如果真是这样，也算是皆大欢喜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