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练先是惊讶,她哪里会想到李伟这么快放人,但她不敢露出不情愿的样子,只好通过质问来掩盖自己的心情,她问:“你真的肯放我走?你真的不怕我为了自保,供你出来?”
李伟点头,说:“现在真正的项链已经不在你手上了,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
一个人算不如那么多个人算,花如练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和借口继续留在她他边了,于是停顿了好一会,才言辞恳切说:“你放心,我不会供你出来的。我走了之后,会当做从来没有见过你。”
李伟低头不语。
花如练说:“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说得好像我理应杀了你一样。”李伟笑着说。
花如练脸上流露出不舍,她问:“是不是,我以后都不能见到你了?”
李伟讶异,他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他轻轻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花如练便继续说:“我认为,也许我们可以当朋友,你看我们那么聊得来,还能共度患难。”
“这位小姐,和一个盗贼做朋友,并没有什么好处。”
“那开心呢?开心算不算好处?虽然我们共度的时间一天一夜都不够,但是我觉得这已经是我人生中最灿烂的时光了,就像昨晚的烟花一样。”花如练企图动之以情。
如果说,逻辑上她没有理由要不舍,那么,就只有情感上了。李伟也算一表人才,两人也算一起出生入死过,这样的情形,一对年轻男女要生出感情来,并不是不可能的。
但李伟却说:“你真的要走了。”
“你就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花如练还是不依不舍的。
“好吧,那你叫什么名字?”他想了想,还是问。
“我叫从阳。”
李伟听了,将她从车上拉了下来,说:“你好,从阳,再见,从阳。”
他说完,毫不留情的砰一声将车门关上,然后上车,启动车子。
花如练站在原地,百般滋味。
至少,这个李伟不是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人。
他愿意为了放走她而承担一定的风险。
她就一直看着这台车。
车子慢慢远去。
花如练落下泪来。不是做戏的,是真情流露。
她去抹泪的时候,忽而,那辆车掉了头回来。
花如练喜出望外。
车窗摇下,花如练笑着喊:“李伟。”
但李伟却是挥手,说:“你刚刚问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我了,现在还不是见到了?快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停留了,就当发了一场梦,以后不要在和这件事扯上关系。赶紧走,回去安全的地方。”
他说完,架上墨镜,一踩油门,疾驰而去。
而后,想当然地,花如练真的被警方找到了。
有警员审讯她,就按所谓的正常流程来,先把她当作嫌疑人,排除嫌疑后,又把她当作是同伙。
“你说是有人将项链放在你口袋里?然后你怕我们从你身上搜出来,就藏在水箱里,你前脚出了展厅的门,后脚就被李伟盯上了?”
“李伟是谁?”花如练问。
“李伟就是你将项链交给你的人。”
“哦。”花如练简单应着。
警方继续问:“然后呢?你后来是怎么伙同李伟回来取走天使之泪的?请你交待清楚。”
“他给我服用了毒药,说如果我不告诉他项链藏哪了,他就不会给我解药。”
其中一人,说:“带她去验验。”
结果出来后,一名警员告诉花如练:“我们从你血液和尿液中发现,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