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还过来扶她:“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花如练听了,脸红耳赤,心跳加速,此刻的成西扬就是凑这么近,大热天,他身上居然还有淡淡香气,不知是洗发水的香气,还是沐浴露的香气,亦或是他的天然体香,总之闻了可以让人留恋让人安心。
她很想看他,但又不敢看他,花如练只觉有点头晕目眩。
她不敢让成西扬扶起,闪了一下身子,连话也忘了说一句,就赶紧站起来,把书拿到坐走廊窗边的丘贞贞座位上。
还好,生物老师没有准时到课室,她得以赶在老师进课室前坐到座位上。
一坐下,才发觉原来膝盖已经擦损了皮,悄悄地渗着血。
她此刻还是不知道痛的,心依然蹦蹦蹦地跳,回味着刚才那一幕,既觉得激动又觉得丢脸。
整节课都无法专心上好。
放学的时候,花如练跟丘贞贞说历史老师拖堂的事。
丘贞贞说:“也真是难为你了,你放心好了,我姐说我明天就有学费了,以后你都不用给我送书了。”
没想到学费来得这么快,丘贞贞笑得好开心。
花如练却不知开心好还是惆怅好。
这样的事,当然是可喜可贺的,只是,以后就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顺便”看一眼成西扬了。
丘贞贞这时才留意到:“天啊,你膝盖怎么流血了。”
伤口其实不大,只是不知撞到哪里了,原来已经凝住的血痂又损开了。
“看起来像是擦损的,摔的吧?”丘贞贞蹲下来观察花如练的脚。
而后她看看路边,寻来不远处一棵干枯的丝瓜藤,把干叶子搓成碎粉,小心地撒在花如练膝盖上。
花如练第一次见这样止血的,她惊讶:“这怎么可以?”
丘贞贞很肯定地说:“可以的,肯定是可以的,以前我奶奶给我们止血全用这个,可有效了。”
花如练将信将疑,但确实很快,血就不再流出来。
只是,从那以后,她的膝盖就有了一个形似弯月一般的疤痕。
她倒乐得见到这个疤痕,每每看到,都会想起成西扬。
此后,要看到成西扬,只能靠做早操的时候借伸展运动的动作回头看他。
或者,下课的时候尽量不到处走动,看成西扬会不会经过窗边。
运气好的时候,一天可以看到几次。
运气不好,几天也见不到一次。
实在几天见不到一眼,花如练就会借故去找丘贞贞,看看成西扬是否消失了。
那初初暗慕的小心思,就此在花如练心中扎根发芽。
那时候很单纯,也没想什么,因为很简单的一些原因就可以一厢情愿地对某个人死心塌地,不求任何回应也不敢奢望有任何结果,有时候偶然在走廊不期而遇了,便可以开心好几天。
日子就在这样的小期待,小惊喜和小失望中来到期中考试。
这段时间,花如练和华灼灼即使是前后桌,也并无甚交集。
华灼灼是那样的独立独行,似乎班里所有人都无法够格走进她的世界。
但即使这样,全班所有人也是能见识到华灼灼的厉害的,每次测验,华灼灼都可以拿第一,而且和第二名远远拉开差距。
花如练就是这样的第二名。
花如练骨子里也不是喜欢做千年老二的,她每天回家都加倍用功,但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华灼灼。
其实花如练有大把时间用来读书,但不管怎样埋头苦读,华灼灼都总是让她望尘莫及。
何止是成绩?华灼灼简直是样样都在花如练前面。
这次的期中试,华灼灼拿了全级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