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这下可急了,一个朝廷命官,死在她的桃胭脂!这怕是根本就没法给东家交代啊!
啪!
一个巴掌朝云玲夏的脸上狠狠的甩了过来,云玲夏的视线还放在印觞那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等那老鸨还想来第二次的时候,却被云玲夏本能地抓住了手腕,朝后面推倒。
“你这个死丫头,是打算害死我呀!”
“这可怎么办,快来人,把这个贱女人抓起来!”
“阿夏,可不是这桃胭脂容不下你,实在是你太过分,连官员都敢杀,你自己想想你还有活路吗?”
老鸨的话,旁边女人们的话,云玲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看见有不少人从她的面前走过,慌乱的脚步,惊恐的眼神,和当初她在桂城所见着的一模一样。
“她是凶手,就是她杀了张大人!”
不少人都把视线朝她的脸上看,她却抬起头,微笑着朝印觞的方向走了过去。
印觞也只是微微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端着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刚满上,酒盅被云玲夏抢了过去,也是抬头就喝了进去。
“你还不走?”
云玲夏反问道:“去哪里?印公子,你告诉我,一个连家都没有的人,还能去哪里?”
印觞很清楚,她的这些话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她在怪罪他。
他再一次满上,云玲夏又喝了起来。
视线还朝着旁边急匆匆赶来的贺宇蓝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凄凉的笑意。
“阿夏,你喝多了。”在贺宇蓝的记忆中,她是不爱喝酒的,刚认识她的时候滴酒不沾,后来和贺宇蓝秉烛夜谈,倒也学会了一些。
云玲夏笑了起来。
“卫成侯真喜欢多管闲事,不好好在晋国做你的卫成侯,怎么还会出现在我面前,怎么”
她的视线从贺宇蓝的身上移动到了印觞的身上,“你是想要来看我和印公子两人,你情我浓的场面吗?”
贺宇蓝知道她已经喝多了,抢过她手中的酒盅。
“阿夏你别这样,现在这里不安全,我还是带你离开吧,我护送你到安全的地方,保证你一辈子都没有危险,还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说的真好听,贺宇蓝,当初我父亲就是被你的这些花言巧语给蒙骗了,我也是如此,以为你是我掏心掏肺的朋友。却没有想到你在背地里,用一把最冰冷的刀插入了我父亲的身体,你还算是人吗?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痛。
怎么可能不痛呢,每次只要想起云玲夏望着他冰冷的眼光,他都感觉生不如死。
他恨不得所有的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也多么希望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该是云玲夏来承担,可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
贺宇蓝知道自己在云玲夏的心里,已经是罪不可恕。
“阿夏,我说过你要我赔命的话,我随时都可以给你。”
“得了吧,贺宇蓝你的命,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我又怎么会找你的麻烦呢,只求你离我远一些便是。”
不少的官兵找了上来,印觞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个桃胭脂的人全部都跪了下来,女人们不再敢娇嗲,男人们不再敢调笑。老鸨也不再喊疼了,一听是皇帝,连滚带爬地起来,跪在地上磕头,差点没尿了裤子。
老天爷呀,要知道他是皇帝,打死她也不敢把皇帝钦点的阿夏,再卖给张大人呀!
“皇上,此人被人举报是刺客,刺杀了张大人,还恳请皇上让属下捉拿。”
贺宇蓝走上前来,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