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觞的身体越是逃避,云玲夏就越是朝着他的身边靠,苏故里说过,男人有的时候就是犯贱的,想要欲擒故纵。
这一点她倒是记得很清楚。
“阿夏姑娘,看上去倒是不像是这青楼的姑娘,生的也是一脸贵人之相,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云玲夏见他盘问起自己来,心里猜想,他会不会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要不然怎么就看的出来她有贵人之相?
天知道现在的她浓妆艳抹,和这桃胭脂里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眼神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冰冷,但是很快的就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她知道自己现在不仅是身负家仇国恨,还背负着整个齐国的百姓安危。
她不能因小失大,而且现在的她也失不起了。
“公子为何这般说?小女子身在富贵之家,却没有想到家里的人都惨遭了恶人的毒手,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投奔到这里来。说来也是丢人,这样的事情,要是我父母在天之灵,怕是要气疯。”
印觞心想,她口中所说的那个恶人,大概是自己吧。
现在的云玲夏,应该是对他恨之入骨吧。
“姑娘还是离我远一些比较好,在这里谁都知道,我来从不找女人。”
云玲夏冷笑一下:“你还真当自己是正人君子,能到桃胭脂来的男人,还把自己当做是好东西?再说你不喜欢女人,买我做什么?”
说完她就有些后悔,这印觞如此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可以灭掉她整个亲族,面对一个小小的她,又会怎么做?
好在印觞也并未生气,嘴角甚至还微微的上扬了一下,似乎对她所说的话,显得有些不屑。
“你笑什么?”
印觞低头浅笑,“我笑你太过于片面,你之前不是已经好几次都偷看了我吗?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云玲夏的眼神有些躲闪,却只能从他的腿上下来,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只听他继续说道:“阿夏姑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初夜给我,难道不怕以后后悔?”
她怎么会不后悔,只是现在走投无路,这是唯一的方法而已。
“算了,这些话就当我没有说,我和阿夏姑娘也并不是很熟悉,说多了怕是姑娘还会认为我别有用心。”
难道现在不是别有用心吗?说不准就是故意的接近她,然后连她这根杂草都要除掉的吧。
他双手沾满鲜血,居然还要在她的面前表现的,像是一个正人君子一般?
云玲夏说道:“公子,既然你用了五十万两把我的初夜买下来,今天晚上我就必须把你伺候好,不然我们老板若怪罪下来,奴家可担当不起,还望公子给我一条生路。”
“你说的可是苏故里?”
“正是。”
印觞知道那女人向来都是贪钱,还有些唯利是图,背后又和朝中贪官勾结,将很多在朝为官的官员都带到她的桃胭脂来。
整个晋国,其他地方的青楼,一年算下来盈利的钱,还不如她桃胭脂短短几天所盈利的金额,就暂且不说她还从那些贪官污吏的手中,获得了多少的好处。
云玲夏见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又说道:“奴家既然是这桃胭脂的人,自然也是要为桃胭脂办事,印公子倘若对我并无兴趣,方才又何必要出如此高的价格,将我的初夜拍下呢?”
她低头小声说道:“若不是公子,我现在怕是都已经在其他男人的怀里了。”
印觞听着她说这番话,心里却是有些生气了起来,堂堂的一个齐国公主,她怎么会如此作践自己?
不仅是投身青楼,为了报仇,难道还不惜卖身?
只是作为她的仇人,他哪有资格说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