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望着十几条面罩人脸的血狗,来援的众人全都惊诧的怔住了。
李警官大喝一声:这些狗,已经疯了,大家快救人。
说完,他提起一根锋利的铁掀,向围住秦所长撕咬的三四条血犬猛攻了上去。
而余下来的援人,则挥棍持棒、端叉拎锹的向围住我们的十多条血狗击打了上来。
倘在平时,这些血狗一见到手中有家伙的村人们,定会四肢一震,调头就跑。而现在,它们却像是一支发了疯性、没了怯胆的“死士”,不避不逃的与前来救援的众人们,剑拔弩张的死战在一起。
腥恐的气氛、喷飞的血水、森森的白牙、锋利的铁器,让这个原本宁静的、长满繁花的小院,有了股股刺人心脾的血腥与阴寒。
一场惨烈的鏖战,难以避免的进行着。
“李警官,能不能打……打头?”一个年轻警官快速的问到。
问完,他又端起铁叉,照着面前一条疾扑而来的血狗的肚子猛扎下去。不幸的是,他的右臂上,已被扑来的血狗的利爪撕破了一条血口子,登时,藏蓝色的警服上溅了一片血斑。
他的意思众人都懂,他是想问对于这些着了魔的血狗,能否“打脸”。
李警官当即立断,猛喝道:打,往死里打。
血狗们失去了本性,而激战中的众人,也变得头脑不清。
双方深知,如今的彼此,已不再是曾经的主仆关系,不是己亡,就是彼死。
一开始,众人始料不及,被血狗们占了上风,每个人的身均受了或大或小的伤痕,一度濒于逃出院外。
而之后,泛醒过来的众人们,心系鸡圈内的亲朋邻里,不禁同仇敌忾、殊死力搏,血狗们终于被打退到了东北角的楼梯口。
大铁哥捶打着鸡圈的铁门,喊道:快……快把圈门打开,放我们出去打狗。
村北头的雄叔扬起锄头,“咣”的一声将圈门打开。
人多势旺。前来急援的十六七人加上鸡圈内的十多个人,逾三十人的浩大队伍,让退到东北角的血狗们心有不甘的逃回了房顶。
见血狗们逃去,几个步子矫健的力壮小伙,抡着血迹斑斑的铁家伙,意欲上去截住这群嗜血狂魔。
李警官匆急喊道:莫追了,上了房顶我们不占优势。
众人哀垂下头,敬重的注视着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秦所长,无不既感伤又感动的低声啜泣。
秦所长不省人事,担子自然的落到了李警官的肩上。
他吩咐两个同事火速将秦所长送往市中心的医院,并将村里的险情快速的报告给了市里,请求增援。
此刻,倒在地上的,还有四条残喘着虚气、命不久矣的血狗们。
我耐着惧意,细致的往地上看了两三眼,发现凸起的狗鼻已被残忍的割去,人脸与狗面黏合的相当完美。
若不是人多胆足,谁敢在四条人面血狗前停留一秒钟?
“咣”的一声,一个魁壮的年轻小伙,将铁镐在地上狠狠一杵,怒道:净是这些“人模狗样”的血狗,让我们不得安生,老子今天定要将它们剥皮抽筋、火烧油煎。
“不要。”一个学生模样的青年,慌张的冲了上来,“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向手拎铁镐的小伙哀求到。
不难辨出,他是麻子叔家的小儿子。他身后躺着的一条血狗,所罩的人脸,正是他爹的。
“咚、咚、咚”,又有三人应声跪地。三人分别是哈娃叔的儿子、花兰姑的丈夫、小蛋哥的大哥。
而三人身后三条血狗,所罩的人脸,自然是哈娃叔、花兰姑和小蛋哥的。
众人对这四条血狗是切齿痛恨,巴不得能食其肉、寝其皮,而后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