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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卫子汉畅快的打了个喷嚏。他正和他的副领事张钢在新原市瀚华园的售楼处看房子。

    两天前回到家里的卫子汉,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房子也还是那个房子,只是却以破烂不堪。三面院墙塌了两面,院里曾经载种的那些杏树c梨树早已枯死。取而代之的是满院的纸片c水瓶等废旧物品。

    正房的玻璃四面倒有三面都是破了得,用旧报子裱糊着。使得屋里昏暗之及,却是连个电灯都没有。堂屋的灶台上,盛放着大概是昨日的剩饭,干干的几个玉米窝头,上边以生了些许霉斑。屋里的被褥以看不出本来颜色,满是破洞,连露出的棉絮都看着黢黑不堪。

    妹妹卫子清进了屋,先自角落里的半截破瓮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罐桔子罐头来,一下塞进了卫子汉的手中,咯咯的笑出了声。

    “哥哥吃,哥哥你吃”。妹妹呼闪着清澈的眼睛说道。

    卫子汉一把将妹妹抱入了怀中,眼泪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回来的路上,母亲已经将家里这些年的情况大致说了。

    十年前,卫子汉刺伤马步端逃走后,那些打手们也顾不得再打砸了。七手八脚的把马步端抬进了医院。送医及时,再加上少年卫子汉本就人小力竭,这一刀只是让马步端在医院住了两月时间。

    村长被刺,案件自然惊动了政府和警察。时任大高庄乡长的冯友伟,素来便于马步端交好,交好的原因当然是因为煤窑。冯友伟代表乡政府,当时就给案件定了性——不法刁民暴力攻击乡村干部。

    但大高庄乡经办民警陈其华却顶着压力,将案件据实上报。于是案件就有了争议。虽然马步端上下活动,但当时他只是个村长,能量尚有不足,所以案件最终的结果是卫子汉故意伤人被通缉。因为妹妹卫子清被打后昏迷不醒,也住进了医院。迫使马步端对民事部分进行了调解,双方各自医治,互不赔偿。这已经是当时最好的结果。

    但妹妹醒来后,却变得痴傻了。后来,为了给妹妹治病,卫家倾家荡产,债台高筑。而罪魁祸首马步端却步步高升起来。

    咽不下这口气的卫行良开始了漫长的上访之路,成了远近闻名的上访专业户。直到五年前,自称疲劳架势的重卡司机将卫行良压成了一张饼。而压死卫行良的重卡司机,赫然就是当年撺掇他写状纸的李贵。

    更可气的是,李贵分文未赔。只是将那卡车抵给了卫母。那卡车本就破旧,又是事故车。最终在几个乡亲的介绍下,卫母将卡车卖给了废品收购站,卖车所得不过区区5000元。

    卫行良虽是代课老师,但户籍本也是农民,村里本是有20亩地的。但是随着马步端的步步高升,随着卫行良的横死,那本属于卫家的耕地,被村里以各种借口盘剥而去。

    儿子逃亡不知生死,丈夫又惨死而去。剩下孤寡母女面对欺凌又能做什么,无非是承受。生计全无的卫母只能捡拾起了废品。

    看着眼前破败的房屋院落,憔悴不堪的母亲,卫子汉心痛到不能呼吸。

    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和妹妹的衣服,母亲永远浆洗的干干净净。家里虽说简朴,但在父母的操持下,却也快乐幸福之及。坏掉的家具,父亲总会修好。一到夏天,院里的梨花杏花相继开放,风一吹,飘起漫天的花雨。

    每到这时候,忙完了白天,黄昏降临时,母亲会拿出一床浸着肥皂香气的床单铺在树下。父亲会拿一瓶两块钱的白干,坐在树下就着飘洒的小花,慢饮浅酌。给他的小汉和小清讲前人的故事,讲诗词歌赋,讲曹操李白。偶尔,母亲会拿出半碗花生,在一旁不紧不慢的剥着,剥好了,扔一颗在他或者妹妹的嘴里。

    这浅浅淡淡的幸福岁月,都在马步端带领打手冲进家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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