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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漆黑如墨。已是深冬,四野一片荒凉。天寒地冻,河东省北部高原上的山村人家,窗户上早已挂上了厚重的草帘。将那本已如豆的灯光,遮盖的一豆不豆。

    荒原上,一个少年正拼命的奔跑着。跑过大山,跑过冰河,不见他有一丝的停顿。只见双目赤红,脸上的泪珠被寒风吹成了冰凌。

    少年名叫卫子汉,家住河东省新原市大高庄乡小高庄村。就在白天,少年惹下了一场塌天的祸事。他将一把杀羊刀捅进了小高庄村村长马步端肥硕的肚皮中。

    祸事的起因是因为他的父亲——村小学代课老师卫行良。

    卫行良是小高庄村不多的“知识分子”之一,80年代的高中生,写的一手好字。正因如此,状告村长马步端的状纸,便责无旁贷的落在了卫行良的身上。

    河东省多煤,小高庄的煤窑也产的一窑好煤,那煤窑当真是个日进斗金的营生。当年掏窑时,村里乡里说的分明,乃是村集体所有。也就是说,小高庄村每个村民所有。可是当煤窑真正的开起来时,才发现这煤窑实际上是马步端和他的小舅子所有。

    村民们盼分红啊,可惜盼了一年又一年,盼来的却只有污染的环境和枯竭的井水。眼瞅着马步端在乡里市里都盖下了别墅,眼瞅着马步端的小舅子轿车隔三差五的换。终于,村里有几个大胆包天的后生看红了眼。

    “告他个王八曹的”!村民李贵在卫行良家里喊着。卫行良许是受到了鼓舞,当下笔走龙蛇,顷刻功夫就写好了状纸。交给了李贵为首的一众后生。

    当天,李贵就将卫老师写好的状纸交到了乡政府。隔天下午,村长马步端就带着他小舅子及一众打手闯进了卫行良的家里,好一顿打砸。

    偏偏13岁的妹妹卫子清是个倔强的丫头,看见打手们打砸,随手抄起了一个陶瓷缸子,扔向了马步端。不偏不倚的正中脑门,油亮的脑袋登时溅起几丝鲜红。

    这一下让马步端恼羞成怒,三两步冲到卫子清近前,当头便是一棒砸下。

    卫子汉眼睁睁的看着马步端用木棒敲在了妹妹卫子清的头上,只一棒,妹妹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看见母亲发疯般的护在了妹妹身上,看见无数只拳脚落在父亲母亲的身体上。

    14岁的卫子汉抄起了一把刀子,那是家里用来杀羊的小刀,迎面一刀捅进了马步端的肚子。

    他分明看见了马步端恐惧的双眼。

    一众打手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张张惊惧扭曲的脸孔看向卫子汉,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弄死这个小王八羔子,敢动刀子”!片刻,打手们从懵逼中醒转了过来。

    “小汉,跑啊,快跑”。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卫子汉不想跑,他想保护他的家人,可是14岁的少年深知,自己终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刀子捅进了马步端的肚子,这一刀耗尽了少年所有的气力,颤抖的双手怎么也拔不出刀子来。手无寸铁的自己要么跑,要么被打死。

    卫子汉咬咬牙,一下子蹿出了家门,撒腿狂奔。

    十年后

    新原市国际机场,一架国际航班正缓缓降落。漫长的飞行令机上众人都有些疲惫,哪怕是舒适的公务舱。而一位面容冷峻的青年手指却微微的有些颤抖。他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拿下背包,跟着人流走下了飞机。

    青年随意的穿着,并不能掩盖他毕露的锋芒。只是一件普通的青色t恤,一条有些发旧的战术裤,和一双马丁靴,却将青年的身材映衬的挺拔如松。古铜色的肌肤,刚硬的脸庞,和额头一道淡淡的伤疤,明明白白的写着,这是一条很硬很硬的汉子。

    青年正是卫子汉。十年如一梦,走出航站楼,一阵微风拂过。卫子汉看着身边熙熙攘攘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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