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专心的慢慢地从箭筒中抽出一根箭,搭在了弓弦上,然后拉满了弓。在他松手的一瞬间,利箭划破空气而产生的呼啸声让母鹿惊恐,它抬头想要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如闪电般迅捷的箭已没入它的喉咙,它甚至来不及惊叫,就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的血从它的脖子上流出,染红了地上有些泛黄的草。旁边小鹿似乎刚来到人世,不知道为何母亲突然倒下,但血腥味让它感到不安,它可怜地鸣叫着,想要逃离却又怕离开母亲,不知所措地围着母亲转着。
正当程坚在吴辛的赞叹声中想要拔箭射小鹿时,他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然后一支从其他方向射来的箭落在了母鹿的尸体上。这次小鹿是彻底地受到了惊吓,用它那还不够强壮的腿从母亲的身边跑了开。然后他看到一群人兴奋的叫喊着朝鹿尸体走了过去,是一群公子哥们,明显是想要占母鹿为己有。
程坚还在观察着,但他旁边的吴辛却早已冲了出去,对着那群突然出现的公子哥们大喊道:“这鹿是我家公子先射中的!”
那群公子哥看见是一个品级低下的武官,不禁大笑了起来。
“你家公子是谁啊?人在哪呢?”为首的公子哥带着轻蔑的口吻对着吴辛说道,一边上前把程坚的箭从母鹿的身上拔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公子,他们要抢鹿了,你快出来啊。”吴辛回头朝草丛叫唤道。于是程坚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认识带头的那个和他的年纪相仿公子哥,是丞相崔和的独子崔顺。根据人们流传的评价来说,是一个很霸道的纨绔子弟。
“崔公子,各位公子。”程坚带着微笑地作揖道。
“原来是程公子啊,我还以为是哪位不知名的小家公子呢。这鹿是你先射中的?”崔顺敷衍地回了个礼。
程坚摇头道:“不。”一边捡起了地上的箭,拆了断,“我的箭射偏了,是崔公子的箭射中了这猎物。”
崔顺哼了一声,挥手示意让人抬走猎物:“算你识相,我们走。”
吴辛心有不甘,想要说些什么,但被程坚瞪了回去。直到崔顺等人走远,才忍不住开口道:“公子,为什么要让给他啊!你可是都尉之子,就算他是丞相的儿子又有什么好怕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他和太子关系非浅,何必为了一个虚名得罪这样的人。”程坚说着望了一个小鹿逃跑的方向,发现那只小鹿依然在二十余丈外不肯离去。
“他这可是欺君之罪,只要公子向皇上揭发他,就算他是丞相的儿子,皇上一发火,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谁看见了?他们一群人,我们两个人,信谁?”程坚边说边再次搭起了箭,对着惊恐的小鹿拉满了弓,“何况这群人会把大部分的猎物都给崔顺,此次夺魁者必然是崔顺,我们没必要去争这事。”随着弓离弦的声音,小鹿应声而倒,同样是致命的喉咙,同样鲜红的血,程坚皱起了眉头,疑惑道:“我只是奇怪,他看起来好像很讨厌我,甚至有些恨我。”
“这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吴辛突然变得眉飞色舞。
“哦?为什么?”对于吴辛声称自己知道,程坚颇感意外。
“因为他嫉妒公子。”吴辛相当得意地说道,好像崔顺所嫉妒是他自己,“公子可知道自己在外面名声是相当地好啊。哪怕主人和崔丞相有过节,在朝堂上是死对头,但崔丞相也是很看好你的。有一次主人在丞相府和崔丞相议事,我就在旁边,当时崔顺因为某事被崔丞相责骂,崔丞相就说了一句‘你怎么不学学都尉的儿子程坚,他多乖巧,你多顽劣!’然后崔顺就炸毛了,说什么‘整天程坚程坚,你那么喜欢他怎么不找他当你儿子?’,由此可以看出,这崔顺可是恨公子恨得紧啊。”
程坚半张着嘴半天没合拢,感觉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自己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