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门,未干的墨汁沾满了他的脸,溅了他一身。徐泽没敢去擦墨汁,而是立即跪在了地上。
“我该死!守城不利,投降于敌!我该死!堂兄”徐泽磕着头认错说,用含泪欲泣的眼睛偷瞄着徐垦。
“你若真感觉自己该死,就应该自裁于城上,而不是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来找我求情!”徐垦气呼呼地说,胸口仿佛都要炸开一般。
“弟并不是来求情的,只是受人之托给陛下送封信。”
“受谁之托?”
“就是叛军的首领,他自称是雁王。”
“他真的是雁王吗?”徐垦问道,整个身体向前倾去。
“我只在雁王小时候见过他,已经隔十数年,并不确定,但的确有几分相似。”
“他长什么样?”
徐泽将刘宿的样子描述给了徐垦,徐垦长满皱纹的老拳无力地落在案几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看来,雁王真的没死!”徐垦叹了一口气,仿佛遭受了重大的打击。
“不过雁王说,他并不想和圣上作对,只是想求得自由之身,所以让我来武都递信求情。”
“信在何处?”徐垦忙问。
“在这。”徐泽从怀中拿出一个密封的盒子。
“不知雁王此意是真是假”徐垦接过盒子,皱眉道。
“雁王还说只要圣上看了这封信,就不会杀我。”
“去梳洗一下,和我进宫面见圣上!”徐垦思索了一下说道。
进了皇宫,徐垦与徐泽两人在内殿外等了一会儿,得到了宣见。
面对高高在上,面有怒色的刘令,两人心神不安地跪在地上参见。
“徐泽,你怎么敢回来?来人,把这人拿下。”怒火中烧的刘令喊道。
两名侍卫走向徐泽,架住徐泽的双手。
“陛下,陛下,臣有重要的信件要交给陛下,所以才斗胆回来。”徐泽慌忙道。
“谁的信?”
“雁王不,是叛军首领的信。”
“把信拿过来。”
侍卫放开了徐泽,让其从怀中拿出了信,再由近侍递给刘令。
刘令双手有些微抖地打开了信,眉头紧锁地读了起来。
徐泽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连偷看刘令表情的胆子都没有。
“嘣”的一声,徐泽被吓得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他抬起头,看见是刘令右手重重地拍在了案几上,脸上已是怒不可遏。
“徐泽,你今天在城内见过多少大臣了?”
“约十余位,本只去了三家,但有一家正在设宴,故一次见了十余人。”
“本来刚刚朕就收到奏报,你说在城内散布谣言,联还不信。正要派人去寻你,结果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徐泽!你在见我之前还去见了其他人?”徐垦惊讶地说。
“这是那叛军首领让我做的,他自称是雁王,让我帮忙把信传给陛下,说是想和陛下求和,和解!”
“你,你糊涂啊你和其他大臣说了些什么?”
“就是,叛军首领自称雁王,还有请我送信的事”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是要我们徐家灭族啊!”徐垦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
“那叛军首领称,只要陛下读了信,就会放过我。”徐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
刘令听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雁王信中根本没有为你求情,只有对朕的失望c愤怒与仇恨。来人,拖下去入太狱候斩。”
“陛下,是雁王让我做的啊,是雁王让我送的啊,陛下”徐泽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被侍卫拉出了宫殿。
“陛下,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