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那里居住灵湖境最强大的默师们。”
红柳吃惊道:“这么说,暮光岭和灵湖境是邻居?”
云泽道:“看上去恰似比邻,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彼此很难突破界域之间的屏障,到达山的那一边。”
红柳诧异道:“既然对方无法突破那界域的屏障,那你们着急什么?”
云泽笑道:“傻姐姐,有备无患啊,灵湖境的默师们已经有不少潜入了仙界,甚至凡界也有他们的痕迹。”
红柳笑了起来,道:“那有什么,历史告诉我们,闭门造车终有尽时,这只能说明灵湖境的先贤们比圣域更早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云泽苦笑道:“姐姐错了,这不是正常的经济往来,这是开疆扩土,是裸的野心,而强大的野心,往往会燃尽一个人的良心,然为他们的野心付出代价的,却往往是许多无辜的可怜之人。”
红柳暗叹一声,战争不都是这样么?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若可以不战,为什么非要战?让无辜者为他人的野心陪葬,这本身就是一个悲剧。
云泽叹道:“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但面对势弱的一方,这些道理都没有用处,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只是强者的嫁衣裳罢了。”
弱者,只能挨打。
原来,这个道理不论放在哪个世界,都是真理。
红柳沉默。
云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仙界如今的处境,大概便是如此,她已应叶轻船之邀,基本都说了,而且红柳似也听进去了。
其实,在云泽看来,这些事情暂时不让红柳知道的好,但叶轻船说,既然决定在一起,红柳的身份迟早都不是秘密,倒不如让她提前有一个心理准备,到时候若是大战将起,红柳或者来或者不来,都由她。
将来或胜或败,他都不希望她成为那个不稳定的因素,而突兀影响整个战局。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善战者,皆明白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云泽也觉得差不多了,她轻挥衣袖,一片片彩云便自天边飞来,红柳的脚下凭空生出大片大片的花海,须臾之间,那花海便填满无数的山谷沟壑,远远铺展出去,一直与天边的彩云相接。
红柳的目光顺着花海延伸的方向,落到天的尽头处,那里是大片大片的七彩祥云,祥云与花海相接的地方,站着一位翩翩佳公子。
叶轻船?
红柳一愣,条件反射的转身就走。
云泽张开双臂拦在红柳身前,可怜兮兮的道:“姐姐,我今天可是叶大哥花大代价请来的说客,姐姐就看在我们曾是好朋友的份上,给妹妹一个面子,与叶大哥好好聊聊天,可好?”
红柳瞪了云泽一眼,但又生不起气来,这么一耽搁,叶轻船便已站在近前。
云泽低头一拜,道:“叶大哥,机会给你争取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切莫再惹姐姐生气了。”
叶轻船点了点头。
云泽对红柳伴了一个鬼脸,古灵精怪的道:“愿你们聊得愉快,将爱情进行到底,云泽还有事,先走一步。”
云泽走后,红柳低头不语,不知道是因为叶轻船没有及时顾及到她的情绪而赌气,还是因为自己误会了他而感到不好意思。
不,虽然云泽看上去没有问题,但他的床上此时还躺着一个红粉佳人呢。
红柳有些气恼,她怎么还是这般怀疑着他?她之所以站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听他的解释吗?
叶轻船指着夜来沙漠道:“我们就是在在那里认识的。”
红柳想到自己经常梦到的那个梦,那几乎没有光明的黑暗之地,她记得她仿佛变成了一株狗尾巴草
难道就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