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漫山遍野的花海中,不知何时已经放置了许多的桌椅,遥遥可见每一张桌子都座无虚席,桌子上本应摆放整齐的美酒和菜肴,此时也都基本见底,觥筹交错间,酒已半酣。客人们一边欣赏着怡人的好景,一边闲聊,偶尔再饮一口小酒,时间过得甚是惬意。
这边的景色确实怡人,闻名已久的仙女湖边,一边是一碧如洗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一边是百花争艳蝶儿飞舞的百花宴,而最外围却环绕着十万冰山,如此别致的美景,百闻自然不如一见。
此时,在人群聚集的稍远处,摆了一张长案,四个素色麻衣青年席地而坐,闲闲的饮着酒聊着天。
“咱们这叶师侄可真会挑地方,这地儿景色不错。”
“可不是嘛,这家伙向来神神秘秘的,天晓得他这十万年去哪儿了?没准儿就是寻婚礼的场地呢!”
“说来也怪,世人皆道莲丫头早已谁料莲丫头竟然还活着,太不可思议了”
“莲丫头活着是好事,虽然如今只是一个凡人,但好歹也能让叶师侄重新活的像个人了,倘若这世间的情愫是毒药,那莲丫头就是叶师侄唯一的解药。”
“你这见解倒是别具一格,是不是又想起你惦记的那位了?”
“我惦记的那位,前不久已经嫁人了,人家瞧不上我”饮一口烈酒,好不惆怅。
“离丰兄如此玉树临风,竟也有人有眼不识泰山,当真是可惜。”
“我说三位,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英雄本来就是寂寞的,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惆怅个屁!咱们今儿个是来参加叶师侄的婚礼,你们好生看看,叶师侄多久没有像今日这般高兴了?”
离丰又饮了一口酒,哈哈一笑,道:“这酒不错。”
“这酒确实不错,也不晓得叶师侄是从哪里弄来的,喝起来倒不像是叶师侄的手笔。”
“这是凡界酿制的美酒,比起我们仙界的那些仙果仙酿,这酒倒是十分纯粹,口感好清冽,喝着也爽口。”
“说得好,来,碰一杯。”
四人碰了一杯酒后,脑袋都有些昏昏然,显然是喝多了,醉眼朦胧间,离丰问道:“怎么没看见慕鼓那小子?”
三人一听,也纷纷一愣,从酒席开始到现在,似乎确实未曾看到慕鼓,慕鼓向来喜欢热闹,竟往人多的地方凑,如今却不晓得慕鼓哪里去了。没有慕鼓的瞎折腾,不仅仅是叶轻船的这四个师叔不习惯,今儿来的许多人都不习惯。
简玉竹四处寻不到慕鼓,便回来和其他姐妹们喝酒,饭菜倒是没吃多少,酒却喝了不少,此时双颊酡红c醉眼朦胧间,还在不停的要酒喝,口中不停的冒着胡话,说自己是如何如何仰慕三公子的风采,说自己为了今天做了无数的功课,说着说着,竟戚戚然的哭泣起来,木槿和其他姐妹们苦劝无效,简玉竹已经醉了。
而其他几个姑娘倒显得颇为文静,小口的吃着菜肴,偶尔拿酒润润喉,云泽和浆儿就是其中的两个。说来好笑,浆儿自己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坐到了这张餐桌,之前发生的一起依然历历在目。就在前不久,她躲在一边,看慕鼓被无数姑娘围绕在中间,享受着被花团锦簇的待遇,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姑娘们竟然都是来为慕鼓献殷勤的,这也就罢了,她们相互之间相处的竟然那般融洽,浑然不觉彼此之间是在抢男人不,是抢一个男人身边的位置,她们难道不晓得一个男人身边的位置有且只有一个吗?剩下的那些,无论多少,都是一个样儿。
但显然,她低估了这些姑娘们死心塌地的程度,就仿佛飞蛾扑火一般,于不可能中争取那一丝可能。她听见她们唤他三公子,她不晓得那些人为何要唤慕仙为三公子。还有那个叫云泽的女子,那确实是一个难得漂亮姑娘,那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那风轻云淡的身姿她注意到慕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