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鼓觉得若真是那样的话,叶轻船着实太花心了些。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慕鼓有些傻眼,就如同他预料的那般,每一个花轿都被迎出来一位新娘,每一位新娘都穿着莲儿一般的新娘装,只有那红色的盖头与莲儿的不一样,上面没有鸳鸯的图案,细看之下,慕鼓发现腰带似乎也与莲儿的有些不同,慕鼓这下终于确定了,那第一位被迎下花轿的新娘便是莲儿无疑,大夫人嘛,自然要有大夫人的样子,得提前宣布主权,那鸳鸯图案就是不折不扣的主权。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慕鼓的心里还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潜意识里他总觉得叶轻船不是这样的人,但许多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当真相就在眼前,他也并未觉得有多么难以接受。他总觉得自己足够花心,足够风流,百花丛中过,也足够坦然,如今与叶轻船相比,才发现自己那点小把戏实在是捉襟见肘,自己的所谓坦然与叶轻船的理所当然相比,差了太多。至少他的心里偶尔还会有一些负罪感,看人家叶轻船,表面上不动声色,这一下子便娶了九位夫人,这样的魄力,慕鼓很想学一学,但又觉得望尘莫及。
他又看了看浆儿,浆儿此时也甚是不解,看那神情,心里的想法与慕鼓是一样的,甚至更明显,她蹙着眉头,心里一定是气坏了,关于这一点,慕鼓觉得浆儿的脾气很合自己的胃口,他不喜欢藏着掖着,浆儿的喜怒哀乐也从来都不加掩饰,虽然有时候比较伤人,但总比那些让人无法防备的阴谋诡计要好上太多,他就喜欢浆儿的直接。
很明显,浆儿的心里藏不住心事,但之前叶轻船为了慕鼓喊过她,她此时也不愿与叶轻船说话,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忍住,语气不善的上前问道:“哥哥,你这样做,有些过分了吧?”
叶轻船被浆儿质问的有些不解,反问道:“怎么了?”
浆儿低声说道:“莲儿嫂子等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浆儿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暗示那剩下的几个花轿里下来的盖着红盖头的女子们,叶轻船顿时明白了浆儿的意思,他微微一笑,说道:“你误会了。”
浆儿还要继续质问,莲儿已经被人搀扶着从那空中的花瓣之路上款款行来,慕鼓急忙上前将浆儿拦下,浆儿自然不愿,慕鼓赶紧说道:“既然是误会,一会儿我们就知道真相了,何必急于一时?”
浆儿挣脱不开,一气之下便抬脚踩在了慕鼓的脚上,慕鼓吃痛,顿时松开了握着浆儿肩膀的双手,转而抱住了自己的脚,浆儿有些奇怪,不就是踩了一脚,至于痛成这个样子吗?但低头间,她才发现自己今天穿了一双跟儿极细的高跟鞋,更何况这一觉还是她负气之下踩的,这一脚下去,慕鼓的脚上好歹也要开个洞……
想到这里,浆儿的心里便有些内疚,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慕鼓的父母听到了慕鼓的痛呼,也急忙走过来,问慕鼓怎么了,这让浆儿的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但慕鼓的反应却让她有些大跌眼镜,心里不由升起了一些感动。
见自己的父母赶了过来,慕鼓急忙松开了自己抱着脚的双手,嬉皮笑脸的解释道:“啊,我就是没事儿喊喊,刷一下存在感,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船儿才是您的儿子呢!”
说罢,慕鼓还跳了两下,表示自己一点事情也没有,慕鼓的父母见慕鼓确实活蹦乱跳的,便佯怒道:“小孩子就知道瞎捣乱,今天是船儿的婚礼,你可别净想着胡闹!”
慕鼓赶紧赔上笑脸,送神似的将其父母送走,然后若无其事的拉着浆儿说去一边坐坐,浆儿想要拒绝,但也不晓得慕鼓到底怎么样了,心里纠结了一番,便跟着慕鼓来到凉棚一边待客的临时座椅上。慕鼓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里有刚才那些开了花儿的高大树木挡着,也不易被人发现,慕鼓一屁股坐在座椅上,抱着脚直呼“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