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鼓听叶轻船这般解释,觉得好生神奇,此时小舟驶在连花丛中,慕鼓左看看右看看,看着看着,便折了一支莲花来,让慕鼓惊讶的是,他刚把花摘下来,那花朵便枯萎了,而那花朵旁边的两外一朵莲花,竟也毫无征兆的枯萎了,慕鼓愣了愣,才想起刚才叶轻船说的话来,顿时双手合十,直呼阿弥陀佛。
念叨了好多次阿弥陀佛后,慕鼓白了叶轻船一眼,埋怨道:“原来你说的是真的啊?你怎么不提醒我呢?这莲花忒有灵性了,一朵折了,另外一朵立刻殉情,我怎么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呢?”
浆儿淡淡说道:“那不然你以为自己多么高大上啊!”
慕鼓没理会浆儿,但也不敢再去折那些花儿。不过这里的景色当真不错,天空一碧如洗,云朵不停变换着形状,远处似有山峰连绵起伏,左侧绿树成荫,右边的竹林已经不见,此时却变成了一片花海,那花儿开的鲜艳,有灼灼的大红色,有清冷的冰蓝色,有圣洁的纯白色……无论是哪一种颜色,慕鼓觉得都比双生莲要好上太多。自从慕鼓折了一株双生莲后,他便觉得这周围的双生莲似都对他有了敌意,不论他站在哪里,他都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看,这让他觉得十分不自在,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可这片仙女湖甚广,一时半会儿竟也到不了边,而叶轻船的小舟驶的也不快,他也不好催叶轻船快一点,毕竟今日是叶轻船与莲儿的婚礼,不论是花舟,还是莲池,甚至是右边一望无际的百花之海,说不定都是叶轻船的特别安排,只要是花,女孩子便都喜欢,喜欢就高兴,高兴便合了这婚礼的调调,而他慕鼓也已经老大不小了,他岂能坏了大家的兴致?
慕鼓一边在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说着各种对不起,一边打量着莲儿和浆儿,果然,两个女孩子此时都兴致满满,脸上的笑容不断,就像此时盛开的花,而叶轻船此时亦是同样放松。放松了叶轻船是慕鼓从未见过的,他眉梢眼角染着笑意,浑身散发着温暖安全的气息,少了些许凌冽和漠然,就像融化了的仙女湖,暖暖的,亮亮的,看了便想要与之亲近。
慕鼓摇了摇头,心想这叶轻船平日里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若不是遇到今日这个特别的日子,他一直以为叶轻船本身就是冷冷清清的,就是不近人情的,那看似礼貌待人的背后,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他以为叶轻船的骨头天生就是冰冷的,他无法温暖别人,也没有人能够温暖他,他的每一言每一行,都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冰冷气息,而这种气息慕鼓向来是不喜欢的。
但他自己也不晓得为何,也许是因为红柳,也许是因为慕老爹,他莫名其妙的便与叶轻船走的近了,而叶轻船那冷冷清清的模样,他似乎并不生厌,与别人的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不同,几次的生死与共,让他觉得叶轻船的这份高冷十分温暖。每次危急关头,只要叶轻船来了,一切就会转危为安。他担心着红柳,他挂念着千里师兄,他还会做饭给大伙吃,撇过他那不拘言笑的模样,是不是觉得叶轻船也是一个温暖热心的新时代好青年?
可他对待别人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就比如酒吧里的那些女顾客,他对她们是十分和气的,他会微笑,能说会道,还会逗她们开心……可这些优厚的待遇却不会用在慕鼓的身上,叶轻船对待慕鼓,便显得更加冷清,少言寡语,仿佛变了一个人;当然,若是和欧阳师兄相比,叶轻船对他已经算是不错了,要知道叶轻船对待欧阳师兄,那可是十分漠然的,哪怕欧阳师兄如今已经是叶轻船的徒弟了,哪怕欧阳师兄对叶轻船恭谨有加,叶轻船对待欧阳师兄依然不冷不热。
唉,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似乎只有面对这个女孩子的时候,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么这个女孩子到底是谁呢?
慕鼓沉思了一会儿,他想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