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清风明月,美人如画,这般光景,慕鼓此刻想来也甚是不明所以,即便他常慕姑娘美色,倒也不至于如此无法自控,以至于在这非常时刻做如此美梦,尤其在梦里他还看见了伊桑,伊桑不仅为他献舞,还对他微笑慕鼓心想,难不成他心里挂念伊桑,故而才做了这个梦?
可是梦里还有一个人,声动如雷,竟然直呼自己为“兔崽子”,而自己并没有觉出任何不妥之处,只觉得此人喝自己,实乃透着一股子亲切,很有自家老头子的作风,虽更直接了一些,倒也并不招人厌恶。
慕鼓并不识得此人,只是梦里未曾睹得此人尊容,心里难免琢磨一番,虽未勘破一二,左右不过一场梦罢了。只是梦里出现了伊桑,让他有些个担忧。更重要的是,他怎么会做梦呢?
慕鼓斟酌半晌,脑袋渐渐清明,是了,只因他喝了身边这条河里的水。而此河中之水,味道百变,竟能让人迷惑其中
而不自知,幸得有天马在身边,不然还不知后果如何。想到这里,慕鼓抬起头来,看了天马一眼,只见天马此刻正幽幽怨怨,仿佛一个深闺弃妇一般,想来天马应该是后悔了,没料到此行这般凶险,好去难回。
“你叫什么名字啊?”
天马一愣,见是慕鼓询问自己姓名,天马挠了挠脑袋,有些为难,老实说道:“你这个问题倒当真是把我难住了,别人都唤我小马儿”
慕鼓一听,天马竟然连个名字都没有,有心想为天马取个名,想想还是算了,觉得小马儿这个名字也蛮好听的,遂道:“这名儿好,好听有好记,本少以后也这样唤你了。”
听到慕鼓话里的亲切和友好,天马顿时就高兴起来:“好呀,好呀。”
慕鼓脸上露出微笑,跟天马说道:“这河水有问题,若非必须,就不要饮用了。我不过一介凡躯,对周围的事物更为敏感一些,听我的没错。”闭上眼,掩下疲惫,说道:“我们现在哪里也不去,我那朋友如今伤重,我自然不能置之不顾,我需要尽我自己的一份努力,来帮助他。”
天马想说些什么,但是慕鼓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此刻慕鼓已经闭目敏思,沉浸在某种状态之中,天马才嘀咕道:“那个病秧子虽然自不量力了些,但也好过一个凡人,他若无法脱困,你能助他何?”
对慕鼓来说,想要帮助叶轻船,无异痴人说梦,他对这莽莽的草原毫无办法,他无法轻易的离开这里,而当他得知叶轻船也来到河里的宫殿之后,他很着急,因为叶轻船有伤在身,但他的无敌神通在这里显然没有多大的用处,他想要帮助叶轻船,就要先助自己脱困,而他除了这一个神通以外,他全无凭仗。
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慕鼓想要在仔细感悟一番自己的无敌神通,念力是一种极为飘渺有极其强大的力量,他想到了他的便宜师父,便觉得自己对无敌神通的感悟太过肤浅了些,他想要再仔细的感悟一番,让无敌神通更上层楼,也许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在这宫殿里随意的来去了。
这个想法不错,慕鼓觉得可行,遂席地而坐,就这样进入了冥想的状态。
慕鼓全然忘了自己是在修行,他似乎又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慕鼓失去了意识,他不晓得自己是谁,亦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他似乎变做了这世间的一缕清风,穿梭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心意转动间,他驰骋于天地间,本能的,他去了自己曾经生活的村庄,看到了无数或忙碌或闲聊的乡亲们;他去了自己如今正在就读的学校,看到了无数或认识或不认识的同学;他还去了千帆尽酒吧,去了北里小区,看尽春草生牙,夏花竞放,秋叶凋零,冬雪绵延
慕鼓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刻般轻盈与放松,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无比的枷锁般,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他自由的去往那些曾经去过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