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鼓听到天马如此不客气的回答,饿了几日的脾气又上来,抬手就欲拍天马的脑袋,天马见了,顿时郁郁,心道自己不该图一时之快,眼下急忙说道:“刚才和我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人”
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慕鼓的注意力,慕鼓抬起的巴掌顿在了半空,目中露出紧张,问道:“男的女的?”
天马忙道:“男的!”
慕鼓思索一番,心道这个男的会是谁呢?自家老头儿肯定是进不来的,不过他要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宝贝,说不定也能进来折腾折腾,不过这地方好进不好出啊!万一他老子见他好几天没有从冰河出来,进来拼一把也是极有可能的。可是叶老板和自家老头儿是好兄弟,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头儿跳河呢?
慕鼓双眼一亮,目露喜色,似想到了某种可能,但是紧接着便摇了摇头,自我否定了,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他怎么会到这里呢?难不成是师兄?还是那个叫蓝冰的毛头小子?”
天马听了,急忙将那人的模样描述一番:“那是一个年轻人啦,生的倒是剑眉朗目,有几分气势可他是一个病秧子!太自不量力了”
“病秧子”一词提醒了慕鼓,他知道,是叶轻船来了。如果是其他时刻知道叶轻船来救自己了,慕鼓一定高兴坏了;可是如今叶轻船伤势不轻,再被此寒水浸泡,导致经脉不畅,灵力流转阻碍,就更不利于叶轻船伤口的恢复。
慕鼓的脸上露出担忧,心想天马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这叶老板确实是有些自不量力了!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个什么状况,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人,这不是明摆着送命吗?
不过话说回来,有人愿意为自己送命,慕鼓的心里顿时暖和起来。
天马犹自用一种自己颇为不解的语气说着自己心中的郁闷:“你可不晓得,岸上有一位老人使劲劝着,可那病秧子偏偏不听劝,还说这河里有自己的妹妹c兄弟和徒弟,以博取别人的同情。这不,那位老人看不下去了,便给了他一枚火属性的珠子,果然,那病秧子拿到珠子以后,就赶紧跳河了,我看他哪里是来救人的,压根就是跑路”
听到天马如是说,慕鼓顿时怒了,抬手就在天马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喝道:“闭嘴,别胡说!”
天马一愣,心想自己难不成搞错了一些状况?不过自己说的也句句属实啊
看慕鼓的脸色不是十分好看,天马也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一路往前,谁也无话。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慕鼓和天马在烈阳的暴晒之下,终于又来到了河边。慕鼓喘着粗气,身上的厚衣服已经都被他给脱下了,但依然热的受不了,此刻又饿又累,一屁股便在河边坐了下来。天马的状况比慕鼓好的多,看不出有什么不适,大概就是觉着有些渴了,便想要来河边喝口水。
慕鼓看见了,来不及阻止,天马已经把脑袋伸到河里去了,慕鼓扯住天马的尾巴,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这个马崽子,哪里的水都敢喝,不要命了?”
天马被慕鼓扯的紧,整个身子就钻进水里一半,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痛快,抬起头来眉开眼笑的说道:“我掐指一算,觉得此水可以饮用”
慕鼓对“掐指一算”这四个字十分过敏,此刻一听,就知道这小马崽子定然是在胡扯。不过眼见天马活蹦乱跳的没事,他便也到河水上游,以手为容器,将那清澈明亮的河水掬起来喝了几口。此河水入口微甜,清凉可口,让慕鼓也觉得痛快的同时,微微有些诧异。
天上那么大的日头,按理说这河里的水就算是不滚烫,可也不应该是凉的呀!不过,这个地方倒也不能用常理度之,话说回来,这水喝起来确实可口,尤其是这么热的天,比那些冰镇冷饮惬意的多,一口下去,从喉咙一直凉到心头,然后再扩散全身,慕鼓舒服的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