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马依然无所动作,慕鼓在这无比压抑的气氛中,怒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在这等死又死不了的过程中,慕鼓的小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说了这么多,他依然不知道天马此刻在想些什么,到底是要放过他还是吃了他,不管是哪一种,表个态也是好的啊
慕鼓觉得自己不能垂死挣扎,这样简直太没面子了!哪怕此刻没有谁能看见,但这也是侮辱了他生而为人的自尊!他堂堂华夏男儿,竟被如此怪兽折辱,慕鼓觉得自己哪怕是丢了性命,也不能如此苟且偷生!
“你丫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已经很迁就你了,你到底想咋样?啊?你说啊?你奶奶个熊!爷今儿要是逃了,定不让你好过!”慕鼓横眉怒吼。
天马的目中露出疑惑,似不晓得慕鼓为啥突然就这么怒不可竭,于是他俯身低下了头
慕鼓眼看天马俯身低头向自己,那硕大的头颅犹如一座小山般,压向了自己,慕鼓心底一凉,顿时慌了:“那个兄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话不曾说完,天马的嘴巴已经触到了慕鼓的身体,慕鼓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天马坚硬的皮肤和鼻子上柔软的绒毛慕鼓从不曾见过如此巨兽,此刻如此近距离,他几乎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下,哪怕这次就这样完了可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会被此巨兽吞下肚,想来死相定然极惨,他的恐惧竟压下了心中的好奇。
但,慕鼓的手却在这个惊险的瞬间,极为娴熟的一把摁在了天马的柔软的毛发上
来不及感受太多,天马的大嘴巴就拱在了慕鼓身上,慕鼓一下子就被天马拱出去好几米远,浑身骨头都有一种撒架的感觉,尤其是那只刚才摸过天马脑袋的手臂
许是被摔的狠了,慕鼓“嗷嗷”的惨叫了好几声,好半晌都爬不起来,他气愤于天马如猫捉老鼠一般戏弄他,但是又不仅仅于此。刚才于危难间,他的手不停大脑指挥,愣是摸了摸天马的脑袋,但是这一摸却让他摸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来。
慕鼓狠狠的瞪了天马一眼,发现天马目中似有疑惑一闪而过,慕鼓也转移目光,疑惑的看着自己那只因摸了天马脑袋而被迫遭殃,如今依然缓不过劲儿来的右手。
哪怕手臂剧痛无比,依然掩不住慕鼓心中突兀的多出来的一种奇怪的感受,刚才那手感似曾相识啊!甚至就连刚才那个动作,慕鼓都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仿佛他曾经做过无数次一般。
这不由让他想起了开学之初,他第一次见到红柳的时候,也一样于心中升起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他知道红柳是陶振南的小女儿的时候,他将这种似曾相识归功于红柳小时候曾在涛家村小住过一段时间的缘故,他甚至曾毫不犹豫的相信,十多年未曾相见,如今依然似曾相识,那便是他遇见爱情的前兆。哪怕他知道红柳身上藏着一个大秘密,他都相信,这便是缘分。
他是出于好奇才接触红柳的,出于对秘密的本能的热衷和探索精神,他知道红柳生来自带封印,甚至红柳还捡来了一只总是和他作对的猫,而那只猫便是那个在校医务室门口咄咄逼人的伊桑,这是多么惊人的一个秘密啊!可事情偏偏不止于此,他曾经光顾的千帆尽酒吧,一年多来,都没有什么特别,可是自从红柳出现后,连千帆尽都变得神秘起来
而如今,他竟然又遇见了一只似曾相识的巨大天马
这是巧合吗?
慕鼓沉思间,将疑惑的目光又投向了眼前的巨大天马,此刻的天马已经收起了自己疑惑,他似眼带笑意,嘴巴微微张开,然后越张越大。慕鼓看着天马越张越大的嘴巴,就仿佛一座小山从中间裂开了一条不规则的裂痕,露出一颗颗如陨石般巨大的牙齿,慕鼓就无比惊惧。
“老兄,我们上辈子一定是朋友你看,我们如今又遇见了,这就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