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倒是很有耐心,不急不躁,不愠不怒,甚至就连呼吸都没有变化半分,说明面具男子对黄后来的这些辱骂一点也不在乎。
反倒是那站在阴影里的女子冷冰冰的声音传来:“闭嘴,再对主人不敬,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女子的声音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在说自己的晚饭要吃的清淡一些,黄后来却愣是被这样一句话吓着了,愣了愣,半晌后低下了头,他叫骂了这么久都没觉得累,这一停下来,黄后来就觉得自己几乎失去了大部分力气,软绵绵的就要倒下来,可是身体却被绳子固定的分外结实。
黄后来不再挣扎,事实上他根本就挣扎不了,说白了也就只能逞点口舌之快,以发泄自己的恐惧和愤怒,而这些,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也不能给对方带来任何坏处,只能让他自己更加绝望。
面具男子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不过一群下界凡人而已,何必跟他们较真。”
话语中的不屑让慕鼓听了十分不舒服,便冲口怒道:“受伤的是我们,被杀的也是我们!你有什么资格视人命如草芥?”
面具男子没有动,慕鼓却分明感受到面具男子的目光正在和自己遥遥相望,慕鼓明明看不到对方的脸,但他却感觉到对方在笑,就这样遥遥的对峙了一会儿,当然,对峙只是慕鼓这样认为,在面具男子看来,这或者只是他单方面的居高临下。
面具男子的心情似乎非常好,他嘴里发出诡异的“喋喋”声,但是慕鼓知道,对方是在哈哈大笑,只是这笑声似乎被什么东西处理过,传到别人耳朵里却是这种让人心惊胆战的非常难听的声音。
慕鼓不明白男子为什么发笑,但是他仔细打量过,这个大厅里并没有特殊的声音处理系统,慕鼓想,可能这个系统是装在别的什么地方也说不定,但是能装在哪里呢?
慕鼓顿时眼前一亮,目光定格在面具男子的面具上,是了,面具上若是想安装一个小小的声音处理系统那太简单了,可是,也可能就是面具本身的问题。
慕鼓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多年,见识也不是一般人可比,一些面具法器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声音也不足为奇。
慕鼓再看向男子是,分明感受到了男子的嘲弄,只听男子说道:“你说聂某人残酷,你们又何尝不是杀人无数?还在这里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来。”
慕鼓有些不大明白面具男子的意思,面具男子也不再多做解释,他似乎沉思了一会儿,才淡淡说道:“我忘了,你如今也不再是慕三公子,所以有很多事情你可能不记得了,关于这无数年来围杀七叶莲族的阴谋,可是出自顾念那老儿之手!”
顾念是谁?
慕鼓当然不知道顾念是谁,也不知道顾念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个面具男子很明显知道很多事情,可是,即便他知道再多的事情,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什么七叶莲族,自己何曾知道这七叶莲族在世界的那个角落?竟然如此的荣幸的被面具男一起迁怒了?
自己如今是一个即将要丢掉小命的人,他更关系自己的命运即将如何,这无可厚非,对于那些许多年前的阴谋,慕鼓不想多加过问,那个时候的自己有没有出生还是一个问题,为什么要为别人背上这个子虚乌有的包袱?
面具男子讽刺道:“都是杀人,你们杀的冠冕堂皇,我们就是罪大恶极?岂有此理!”
言罢,男子拂袖而去。
那站在阴影中的女子似乎动了一动,慕鼓听见女子说道:“好了,今儿就到这儿吧!”
十字架上的人们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一股沁人心脾的感觉迎面而来,慕鼓觉得自己就好像几个月都没洗澡了,突然泡了一个热水澡,顿时神清气爽,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