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c专注且喜怒不显。
那些话她应该听得很多吧?一个无钱无势的单身母亲,周遭的人压根就没想着避讳她,甚至是以此为乐的都在鄙视她c孤立她c攻击她。
内心很强大?强得彻底无视?还是本性太弱了?弱得无从抵抗?这样长年累月的恶意抨击,她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他很好奇,真的非常好奇。
章玘容将资料一一归纳后摆在他右手边,抬眼看到他古怪的注视,平淡的回道:“冯总,基本上都没问题了。”
冯谦莫顺手翻了翻资料,但并没有想看的打算。
“你很缺钱?”
她笑了笑,说:“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缺钱的。”
“可你好像特别缺钱,之前还兼了管家的活不是吗?”
她沉默了一下才说:“兼职是之前领导照顾我,如果公司不允许,我以后就不接了。”
“领导?蒋彦琳?”他意味不明的笑道:“整个酒店都在传,你跟蒋彦琳有一腿,是真的吗?”
她慢慢的抬头看他,眼神明亮坦荡的像一把寒刃。“如果是,你要开除我吗?”
冯谦莫眉心一跳,他以为她一定会否认,没想到她竟然直接的让他措手不及。
他懊恼的冷哼一声:“你还有恃无恐了?”
“我为什么要‘恐’?我们年纪相当,男未娶女未嫁,光明正大的谈恋爱,妨碍到谁了吗?”
冯谦莫真正的恼羞成怒了,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还敢攀附高门子弟?做梦呢吧?”
怎么就失控了呢?章玘容低头闭眸,双唇紧抿,再抬头时,脸色微白,吸了口气缓声道:“冯总你若介意,那还是把我调回财务部吧。”
冯谦莫冷眼看她,说:“我不管你跟蒋彦琳之间怎么回事,但我不想听到关于我的风言风语,明白了吗?”
她欲言又止,想说这真不是我能控制的,但转念一想,多说无益,有人想盖戳,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知道了,冯总。”
冯谦莫心情坏了整整一天,基本上逮谁骂谁,到晚上连自己都看不顺眼了。第二天一早订了飞机票,追着表哥大人回了琅城。
章玘容回了财务部,照常上下班,同时开始准备搬家的事,但因为空闲时间实在太少,一直到章一棠开学前一天,才总算搬好。
大致整理了一下,母子难得奢侈一回出外吃饭,在小饭馆实惠又美美的吃了一顿后,俩人散步着去看新学校。
学校很大也很漂亮,回家的路上,章玘容问儿子:“你一个人住在学校里,能照顾自己吗?”
章一棠低着头不说话,紧握着她的手贴得很近的走路。
她摸了摸他的头,压下喉间涨痛,柔声道:“一棠不想住学校里了?”
男孩很慢的点了点头。
她抬头看前方,用力的吸了口气。“妈妈要工作,没办法接送你,真的没办法。”
章一棠用脸蹭着她的手背,声音不响但清晰的说:“我可以自己上下学的,我会过马路,也会看着车,妈妈,我不想住学校,我想每天都看见你”话没说话,语气已经带了哭音。
章玘容心都被揪紧了,她抱起儿子,紧紧的搂住。一整个暑假,她几乎每天都在给他念叨各种住校的趣味,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心里都没底,但这个孩子却满眼明亮的望着她说好,她安心一阵又揪心一阵,这么小,怎么可能舍得让他独自住校?可她真的也是没办法了。
“一棠,对不起”
男孩窝在她颈边呜咽,再懂事的孩子那也只是个孩子。
那一晚,章玘容躺在新家的新床上,却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天快亮时,她侧着身看着儿子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