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怎么还这么莽撞,不负责任的人云亦云?你的身份地位,哪怕一个眼色,也能轻易毁掉一个人,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冯谦莫额上泛起一层冷汗,点头道:“我知道了。”
厉胥琛看着窗外晴天,沉默过后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对她上心了,你记住,我告诉你的才是真相,从来就不存在旁人一说。”
冯谦莫连连应是,表哥,请受表弟五体投地之一拜。
厉胥琛虽然敢带着别人家的儿子到处跑,但还是不想与章玘容有正面冲突,所以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回了村。
一大一小回到家冲了个澡,正凑着头在嬉闹,忽然就听宅门外有人高声在喝骂,用词粗俗恶劣极其不堪入耳。
厉胥琛听而未闻,从不关心市井之事。窝在他怀里玩机器人的章一棠却一下子挺起了小身子,一双乌黑溜圆的眼瞳中露出了惊惧之色。
“妈妈”他带着呜咽喊了一声。
厉胥琛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抱着孩子起身就往外大步走去。
宅门一开,巷子里三三两两的扎了好几堆人,或远或近的看着热闹。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很是彪悍的又是挥臂又是跺脚的在泼妇骂街,那姿态比电影当中的包租婆更无形象。
厉胥琛站在石阶上举目一扫,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纤瘦沉静的身影。
章玘容一动不动的站在离老妇五步远的地方,不管那人怎么骂,甚至不时上前推搡她,她都微侧着身子站着,默默的忍受着,不对骂不反击却也躲避不开。
小电瓶车倒在一旁,一个装了蔬果的袋子被扯破了,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几个鸡蛋也全摔碎了。
章一棠年纪虽小,但很是聪明,一下子就看出妈妈被人欺负了,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哭着喊了一声‘妈妈’。
章玘容在那样杂乱的环境中仍然听见了儿子的喊声,立时就转过身来,当她低头想走过来时,老妇却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高声讥笑道:“大家看看哪,这小/婊子一找到有钱的姘头就翻脸不认人了,我老婆子给你养了那么多年的小嵬子,你一分不给拍拍屁股想走还不算,竟然还让姘头打了我儿子?你可真够狠的,我儿子在医院到现在都还没醒呢,告诉你,赔钱,今天你要是不给我钱,我马上就报警,你跟你姘头都给我坐牢去。”
章玘容反手护住自己的头,一脸痛苦的低声求道:“王姨,你先放开我,你说的我都听见了,可我没那么多钱”
老妇一脸狰狞的用力往她身上又掐又打,尖叫道:“没钱?没钱你给我去卖,叉开腿有的是男人想睡你”话音未落,手腕上传来一阵巨痛,声音立时更高亢了。
厉胥琛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一个巧劲将老妇甩开,同时手腕一翻将章玘容护在了身侧。
他不言不语沉着脸,光那样站着,原来看热闹的包围圈就自动的散开了好几米。
老妇抱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哭道:“你这个狐狸精潘金莲,要不是你勾搭我儿子,我好好的一个儿子能毁在你手里吗?没天理啊,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等着,老天爷迟早雷劈了你们。”
厉胥琛眉间深皱,一言不发的拉着章玘容转身就走。
进了宅门,厉胥琛还是不说话。他将狼狈的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目测膝盖摔破了,手肘蹭破了,看不到的地方大概还有几处乌青,但严重的伤应该是没有。
他将吓坏的章一棠还给她,看着她抱着孩子闷头往屋里走,他后脚也跟着回了卧房,果断的拿起手机拨了集团律师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警笛声响彻整个村子,久久的在巷子中回荡。当骚乱过后,夜色四合,村子c长巷c宅门都恢复了平静,静得像被埋在了什么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