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恒找遍了山谷也没找到亚伯,他知道亚伯是在躲着他,无奈之下,只好单人来到墓前。
娘亲的墓边果然又添了一座新坟,姬恒坐到两墓之间,一时摸摸这个,一时摸摸那个,伤心无比。
娘亲他从来没见过,连想都不知道如何去想,虽然经常来墓前跪拜,但说起感情,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哑婆不一样,自己不仅吃她的奶长大,而且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那是实打实的感情。
小时候一幕幕的往事浮在脑海里,哑婆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让他眷恋。
姬恒一会发呆,一会傻笑,一会流泪,不知不觉靠着墓碑睡着了。
天还没亮,姬恒就醒了,他是被冻醒的,秋后的夜晚太过阴凉。
姬恒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多了件长袍,呆了片刻,大声喊道:“先生,先生”
喊声回荡在山谷中,亚伯却始终没有出现。
姬恒回到自己住了十多年的房子,躺在床榻上打了几个滚,然后起来再四处看了看,头也不回的去了。
此时天刚刚亮,山谷的断崖上出现了一个身影,听着山下姬恒一路长啸,死鱼般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寿城建在太行山与恒山之间,扼守着南北之出口,当年晋文公称霸中原的时,顺手在鲜虞人手上抢了过来,历经两百余年的战争洗礼,从当初一个小小的要塞,发展成了一个边陲大城。
赵国接手以后,为了抵御南面的中山国,更是年年扩建,如今把它形容成铜墙铁壁也毫不为过。
太阳从山顶上爬了出来,一道道赤色朝霞照射在高大的城楼上,一队士兵跟在领头的屁股后面,鱼贯而入爬上了城墙。
城墙上却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士兵,那领头的汉子皱了皱眉头,大喝一道:“什长何在。”
地上躺着的士兵有些惊醒了,连忙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
那领头的汉子见没人回应,又怒吼一声:“什长何在。”
这时躺在城垛角落处一大胖子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却大骂道:“哪个狗杂种在吵你家大爷睡觉。”
他边上的士兵听了,吓得赶紧踢了他两脚。
那人一跃而起,大骂道:“又是哪条狗,,”突然见城墙上这么多人望着自己,一时竟呆住了,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之前那领头的汉子走了过来,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敌军就在城外,你身为守城什长,居然带头夜宿,如此松懈防备,该当何罪。”
那大胖子,吓的一哆嗦,结巴的说道:“城,城墙这么,这么高,敌军还能,还能飞过来啊。”
那领头的汉子反手一刀,大胖子脑袋咕噜的一下滚落在地上,转身历声道:“来人把他脑袋挂在城墙上,以警军纪。”
众士兵吓得瑟瑟发抖,皆不敢上前。
突然一阵悠扬的号角声传来,接着天色慢慢暗了下去,众士兵脸色大变,一齐望向天空,顿时都瘫痪在地上,只见南面遮天蔽日的弩箭飞来,瞬间把他们射成刺猬。
城墙下面两三百米处,挖有一条条壕沟,一队队弩手躲在里面正把弩箭射向天空,几波弩箭过后,城墙附近再没有活口。
这时号角声变动,弩箭停止,后面的战车步兵喊天震地冲杀出来,战车在城门前两百米处布了一大阵,步兵们扛着云梯向城墙冲去。
等云梯搭好时,城墙上出现一队队弓箭手,箭雨流星般的射了下来,城墙底下顿时死伤一片。
号角声再变,士兵听到号角声赶忙趴在地上,没多久又是几波箭雨从后方飞过来。
城头上的赵军又死了个精光,号角声变动,士兵又开始抢架云梯,像蚂蚁一样从城底漫向城头,等快要爬到城头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