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
和顾焕兴玩得好的知青们捧着水果糖,有一搭没一搭跟顾焕兴聊着最近的事,其中就提到了月底开大会就要宣布工农兵大学生名额的事。
坐在床上看书的罗洋恨了那多嘴的男知青一眼。
一伙人没管罗洋,兀自讨论着村上到底有哪些知青能获得推荐。
顾焕兴是没有兴趣,他是有点瞧不上这大学生的名额。
他是觉得目前走关系上大学的人,知识方面还承担不起这大学生的身份。多数高干子弟下乡插队,脱离父母管制,基本是没有再学习知识。
有些对于生产队安排的农活也蒙混过关,也瞧不起下田干活的老乡。总觉得这些农民比他们低人一等。比如罗洋,给点钱就让老乡帮他把工分赚了,要不就是偷奸耍滑,用一些生病请假的理由蒙混过关。
进行工农学兵大学生考试时,考官要求用一个圆规画一个圆。三大队提名的那女知青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但最后,还是通过了考试。人家也和顾焕兴一样,是北京来的“根正苗红”。
顾焕兴是认为就算不通过这种名额,他的学识和技能不比任何一个受到高等教育人差。他在等待陆烨说的那一天,公平的教育时代来临,到时候他会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但眼下,顾焕兴就没想那么多,他的双眼都冒着泡泡。挥开一群围着他的人,单独把军子从床上拖下来,拉出了知青宿舍。
他又悄咪咪把卢晓雨叫了出来,两人正纳闷顾焕兴找他们是什么事,一人手上就塞了盒上海牌巧克力。
顾焕兴昂着下巴,挑了下眉问:“弟弟妹妹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军子打了个哈欠摇头,戏精哥哥,大晚上的我们都想睡觉。
“喜糖。”顾焕兴自问自答,骄傲地笑了下,恬不知耻地说,“我和魏喜的。”
军子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差点没说,放屁吧,人答应和你结婚了吗?就知道臭美。
看在巧克力的份上,军子把话给吞了进去。
三人又分别回了宿舍。
这注定是个无眠的晚上,在男知青宿舍里,最后一人刚要吹灭煤油灯,就看见顾焕兴埋在被子下不停耸动,他把枕头捏着两角,压在脑袋上,不停地发出模糊的笑声。
男知青很困惑,这顾焕兴自从晚上回来,就趴在床上笑了一整个晚上,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他吹灭灯,后怕地上了床,捂住耳朵。
过了一会儿,宿舍里的老大牛哥朝顾焕兴扔了一枕头,“顾子,别笑了,明天还有活干呢。”
“哦。”
魏喜终于被魏欣放回卧室睡觉,她才有机会拿出顾焕兴给她一四四方方的盒子。这是顾焕兴从宋城给她带回的礼物。
逗了她好半天,才肯拿出来献宝似的献给她。结果,魏欣大姐没忍住冲进来,把顾焕兴给赶走了。
魏喜掀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折叠整齐的白色尼龙纱巾,边角还镶嵌着金线,样式没什么独特可言。可在这个年代,普遍都是粗布工装,最好的衣服不过是的确良制作的衬衫,这条尼龙纱巾显得尤为珍贵。
不知道顾焕兴是怎么拿到的。
魏喜看了下盒子底座的标志,可以看到“上海光荣牌围巾二厂”一串小字。她捧着围巾,极为柔和地露出个笑容,用脸蛋亲昵地蹭了蹭丝巾。
末了,魏喜脸红着把丝巾放回盒子,又把盒子锁在她衣柜里,她从衣柜里拿了几块私房钱出来,攥在手上,她存的钱不多。
可是总不能男人送了定情信物给她,她却什么也不回馈男人吧。她没有钱,可也有一份心意。
第二天,魏喜早早爬了起来。丁大顺已经来找魏乐,两人是约在一起跑步,魏喜就不跟他